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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读书报 2014年08月27日 星期三

    我的文学批评之路从这里开始

    关海山 《 中华读书报 》( 2014年08月27日   03 版)

        由于长期受家庭的熏陶,我一直对文化比较敬重;由于从事写作,我一直对读书比较看重。

        是2001年的一天吧,在山西省图书馆找书时,我突然发现一张报纸,《中华读书报》,不由得眼前一亮:竟然还有专门研究读书的报纸?尽量多地找了几份细读起来,从一版的综合到后面的“资讯”,到“瞭望”,到“人物”,到“看法”,到“国际”,到“文化周刊”,到“书评周刊”,尤其“家园”版,更是吸引了我,真让我有一种读书人找到了自己精神家园的感觉。

        过后不久,我无意中写了篇批评类的文学评论,《不敢再读格林童话》,认为“格林童话”写法太简单,人称混乱,段落之间无限制、无原则地重复,千篇一律,故事的结构全为单线条发展,毫无是非标准、道德观念……这是我第一次尝试写此类文章,又批评的是鼎鼎大名、如雷贯耳的世界名著,兴奋之心全无,惶恐之感满盈。写完之后,忐忐忑忑的,寄给谁呢?这时,我想到了《中华读书报》的“家园”版,既然名为“读书报”,不能只刊登赞颂的文章,而不刊登批评的文章吧?反正写也写了,寄不寄在我,发不发在你。

        于是,找出当时在图书馆从报纸上抄下的地址,工工整整写好,再写上编辑的名字:王小琪。

        寄走稿子后,也没太多在意。心想,京城人称北京之外的所有人都为“乡下人”,北京的报纸该不会也看不起我这乡野之人的粗鄙之言吧。

        忽然有一天,接到好几位搞写作朋友的电话,说是看到我发表在《中华读书报》上的文章了,观点如何如何独特,语言如何如何犀利,总之,夸得我云里雾里,飘飘然的。放下电话,抽空又去了趟省图,专门找到刊登我文章的那张《中华读书报》看了好几遍——虽然当时我已在全国许多报刊发表很多文章了,但写作和发表批评文章还是第一次——又借出去复印了几份,才依依不舍地把报纸还给了图书馆。

        我的文章在《中华读书报》发表后,很快便引来了全国各地空前的争议,而且,距文章发表已过去相当一段时间了,争议仍持续不断——当然,多数文章是针对我毫不客气的批评,说“200年来,从来没有人对‘格林童话’提出过批评”,说我“太功利,一定要给童话披上教育的外衣,一定要给孩子竖起美德的牌坊”,说我“对童话艺术缺少准确的理解”,甚至还有某博士研究生恶毒地把我比喻为“不穿裙子的女作家”。老实说,对于这些不着边际的攻击,我是打内心里不屑一顾的,因为观点的争论本来就属于学术上的探讨,然而,在那些纷纷扣向我的“大帽子”下面,我却没有读到哪怕一篇真正以事实和理论来反驳我的文章。其实,多数人对我的攻击,仅仅出于为了维护自己心中多年来形成的对“格林童话”未加甄别的偏爱罢了。事实上,白纸黑字,比我已指出的问题更恶劣、更昭然的常识性舛讹,在《格林童话全集》中触目皆是——至于在道德方面的恶意引导,就更加令人瞠目结舌了。这些批评我的文章不知是否也有在《中华读书报》上发表的?我因为当时没有订阅该报,不得而知。

        人都是需要鼓励的。自从我的批评类文学评论在《中华读书报》上发表后,我本就不安分的文学之心更是蓬勃起来,接二连三地写出了一系列后来产生了很大影响、也给我带来很大声誉的批评文章:批评台湾作家龙应台的《注定夭折的“龙卷风”》,批评王朔的《王朔走进了“千岁寒”》,批评作家毕淑敏的《陶醉在臆想的世界中》,批评作家刘亮程的《刘亮程:别再糟践这村庄了》和《糟践完村庄糟践新疆》,以及批评台湾作家余光中的《余光中究竟炼出了什么样的“丹”》,等等,分别在《作品与争鸣》杂志、《文学报》等报刊上发表。

        也就是从发表《不敢再读格林童话》开始,我知恩图报,自费订阅了《中华读书报》(中间因工作调动停止订阅3年),至今已十余年矣。这十余年间,我写了大量有分量的文章,也曾陆续在《中华读书报》的其它版上发表过两三篇。由于写作成绩突出,我还获得了包括赵树理文学奖在内的诸多文学奖项。

        有时候,一个看似不起眼的举手之劳的鼓励,对于一个人的一生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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