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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读书报 2014年06月11日 星期三

    躬行守望是家园

    赵大民 《 中华读书报 》( 2014年06月11日   03 版)

        《中华读书报》是学人的报纸,也是大众的报纸,她既刊登高雅厚重的文史哲,也刊登清新活泼的小品文,她既是求知者的杏坛,也是漂泊者的精神家园。一切报纸都有自己的面貌,有的庄重,有的俏丽,你把一堆报纸摆在一起,不用看报头,便可知道张三李四。从这里可以看到报纸的个性和办报人的价值取向。我爱《中华读书报》就是因为她两者兼备,雅俗共赏。

        《中华读书报》创刊20年,我也订阅了20年,我订阅的纸页媒体很多,不下十余种,年年都有细微的变化,只有《中华读书报》雷打不动。不但我读,我还向成都一位同行推荐此报,后来她果然订了,来信说:只有阅读这样的报纸,才觉得自己像个读书人。

        读书报的副刊版叫“家园”,这个命名很亲切,也很时尚,家园是温馨的同义语,你可以把她解读为沙漠的绿洲,世外的桃源,梦中华胥,故园乡井。在当今城市生活如此拥挤、浮躁,雾霾困扰,物欲横流的环境中,人们多么需要有一块净土,来安放自己的心灵,寄托乡愁,归真返璞,邀三五素心人谈今论古相忘于江湖啊!“家园”应运而生,她就是这样一块园地,我从这块版面上读到许多名家名作,美撰佳什,陶冶心灵,增长智慧。有一回我和女儿谈起读书报,她说她认识“家园”的责编舒晋瑜,说她是一个活跃敏锐、极具包容性的女孩子,有稿可以寄给她。我在女儿的鼓动下,先是把我在1985年改编《莎菲女士的日记》,与丁玲四次会面的经过,写成两篇纪实性的杂感——《想起了丁玲》和《丁玲与她的〈母亲〉》。投寄给“家园”的舒晋瑜女士,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没过几天这两篇文章竟一字不改地先后登出来了,并且刊发在显著的位置。开局顺利我便胆大起来,连续写了十几篇与“家园”沾边的文章,如《向焦菊隐先生问学的日子》、《走进孙犁的心灵世界》、《拥书与读书》等。大都被先后刊用。我的专业是戏剧,在2007年纪念中国话剧一百年的时候,我曾写过三篇研究春柳社创始人李叔同的文章,因篇幅过长,不适合“家园”刊用,后转寄给赵晋华女士,在她编辑的文化周刊或“人物”专栏上发表了。

        写戏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整天伏案与剧中人打交道,无论是帝王将相、才子佳人,还是诗伯文豪、贩夫走卒,都从你的笔下流泻出来,成了你的座上宾客,梦中情人,有时写戏写疯了,不但餐饮俱废,甚至24小时没有离开写字台,一直等到大幕垂落,写上“全剧终”三个字,才肯罢手。大约是2009年,我一年写了三个剧本,并且把其中一个推上舞台,真是马不停蹄,这边刚刚放下笔舒了口气,那边即披挂上阵与演员摸爬滚打。连续超负荷运转,体力透支,得了一场大病,住院一个半月,出院时形销骨立,风神大减。家人劝我退出舞台,回家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安度晚年。我起初还不肯接受,后来发现自己耳聋目昏,“眼如安障常看雾,耳伴秋风总听蝉”,已不能和演员正常交流,只好告别红氍毹,面对蓝格纸,这就是上面提到的那些文章的由来。行文至此,我忽然想到了近年发生的一个小故事,常常使我惴惴不安,事情是这样的——

        我虽然写了一辈子戏,但我真正喜欢的是诗,尤其钟情于旧体诗词。去年10月间我写了两首《沁园春·中国梦》,寄给晋瑜请她看看,她很快发回短信,大意是:大作读过了,非常喜欢,但“家园”版很少发表诗词,待我尽量努力吧。其实有这几句话就够了,但奇迹发生了,我收到短信的时间是10月7日,9日的报纸就刊发了,如此神速,我不能想象她是怎样运作的。

        我以上说得如此热闹,但我至今与晋瑜缘悭一面,只从报纸上看到过她作为记者采访专家时,附在正文一角的那幅长发披肩、满面春风的肖像,那大概就是她,笑容可掬,热情中透着睿智。我想历来的编者和作者,都是一块园地上的拓荒者和守望者,因缘际会,使他们走在一起,他们只通过文字沟通彼此的心灵。编者慧眼识荆,作者便信心百倍,换言之,没有催春的布谷,绝不会有满园的万紫千红。我衷心地感谢晋瑜这样的好编辑,对我这样一位老作者呵护有加,关怀备至。让我们风雨同舟,守望相助,用汗水和心血共同浇灌这块美好的“家园”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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