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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读书报 2014年06月11日 星期三

    乡村少年的成长史

    谭旭东 《 中华读书报 》( 2014年06月11日   12 版)
    《遥远的塘鱼村》,莫国辉/著,明天出版社2014年5月第一版,18.00元

        莫国辉从塘鱼村的几个孩子来书写乡村孩子的命运,从乡村生命写出了一代人的遭际。

        莫国辉,在儿童小说的阅读经验里,我对他还没有印象。但一读《遥远的塘鱼村》,立刻就把我吸引住了。第一章《茶煲》里侯童上学的情景,仿佛讲述的就是我的童年,在那个山村小学,我也是从早晨的一片菜地里干完农活后,和母亲一起去小学报到。莫国辉用流畅富有节奏感的语言把侯童和他的伙伴阿伟、阿培和丁瑜等的故事,从小学讲到了初二,从懵懂童年讲到了青春少年,从孩子的世界讲到了成年人的生活……《遥远的塘鱼村》是一部乡村少年的成长史,莫国辉从塘鱼村的几个孩子来书写乡村孩子的命运,从乡村生命写出了一代人的遭际。

        侯童是整部小说的视角,作家通过他的眼睛来透视乡村生命的状态,来讲述乡村孩子的成长,叙述流畅圆熟,文字在不同时间和空间里转动。阿伟、阿培、丁瑜和伊洁等几个孩子的形象及侯童的母亲马月、陈曼嫦老师,瑶婆婆和阿伟的父亲王铿等,都是通过侯童的视角渐渐走进了作家的叙述空间,他们和侯童一起完成了一个又一个的成长叙事。阿伟是与侯童一起上学的伙伴,阿培是转学来的孩子,包括丁瑜,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即都来自贫困家庭。阿伟很小就失去了母亲,他在缺乏母爱的关怀中度过了童年,因此心灵粗糙,注定他后来走了歧路,被流氓引诱做了小偷,还被人打残,不治而亡的命运。而侯童和丁瑜还是像绝大多数贫困家庭的孩子一样,努力学习,希望用学校教育来改变命运。

        小说的最后没有像一般的儿童生活小说一样,以欢乐结束,它带着明显的悲剧性:阿伟死了,侯童和他的伙伴们还没有明确的未来。与其说作家是有意让小说呈现悲剧之美,还不如说是以悲剧来唤醒读者对乡村孩子命运的关注。无论从事实逻辑还是情感逻辑,作家都无法给小说一个阳光灿烂的结尾。这对今天城市里的孩子来说,似乎是有些残酷,但小说的震撼力也正在这里,作家没有矫揉造作地粉饰生活,也没有刻意博取读者的眼泪,而是还原了真实,把本来的世界交给了孩子。

        《遥远的塘鱼村》里还讲述了侯童和丁瑜之间青梅竹马的感情。但小说没有过度张扬这种男孩和女孩的情感,而是点到为止,让小说在苦难叙述中多了一种温暖的回忆,这根线索也使小说有了更加立体的叙述空间。

        《遥远的塘鱼村》的震撼力还来自对成年人世界的展现。作家在展现孩子们的生活时,也在揭示生活与社会的复杂性。侯童的爷爷为了给孙子添置一台电脑,被人欺骗。阿伟的父亲王铿没有文化,对孩子的爱很粗糙,某种程度上说,因为缺乏教育智慧,不能给阿伟足够的家庭温暖,阿伟的悲剧也与父亲有关,与家庭有关。当然,阿伟他们所处的社会环境,并不能保证孩子们顺利成长,度过幸福的童年。所以,《遥远的塘鱼村》里的孩子只能是一些自足的生命,他们周围的成年人世界还不能引领他们自立、自强和自觉,他们内在的生命潜能没有得到有效的激发,于是,他们在成长之路上也注定了要经历种种挫折和磨难,甚至付出生命的代价。

        《遥远的塘鱼村》中的“遥远”两字很有意味,塘鱼村的故事可能与作家的童年经验有关,因此这是一种“遥远”的记忆。但“遥远”似乎还另有涵义,对今天的孩子而言,塘鱼村的孩子的命运既很遥远,也可能就在眼前。“遥远”是小说时空的延伸,也是写作的一种回望。其实,文学作品本质上都是一种回望,都立足于今天对遥远的时空的重述。这正是该书虽然是一本儿童小说,却可以如此复调、有力度地向读者展开文字世界的根本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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