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以往同类作品比较,我们很容易看到《忍不住的“关怀”》高人一筹之处,它既打破原有局限,又引申了诸多全新的历史话题,足以让人深思再三。我们最震撼的还是书中展示的三位高级知识分子被诱导被折腾被异化的详细过程,通读之后忍不住要为传主悲歌一曲。当下的出版物读后难得产生这种悲悯的人文情怀,传主们的痛楚和转向在字里行间蔓延出来,读者的扼腕长叹就必然是感国伤时的真诚表露。———历史研究者陈徒手在《书生攻破了自己的堡垒》(《东方早报》“上海书评”2013年7月7日)一文中对历史学者杨奎松近著《忍不住的“关怀”》评价颇高,他近期亦出版回顾建国后知识分子群体命运的《故国人民有所思》。
一部作品说好说坏其实都很正常。但从围绕《第七天》的争议中我不由想到,我们的思维模式有没有需要修正的地方?我们的阅读习惯有没有需要升级的地方?文学批评界那套陈旧的话语系统是否应该更新了?我们难道要求余华再向读者提供若干部《活着》、《许三观卖血记》一样的小说吗?若真是那样的话,余华自己会厌烦,读者更会失望。———针对余华新作《第七天》上市后负面评价众多,始终力挺该书的评论家、《收获》杂志执行主编程永新发出上述诘问(《与一本书相遇是缘分———谈余华的<第七天>》,《文汇报》“文艺百家”2013年7月7日)。
波拉尼奥的工作习惯向来很挑剔,留下的《2666》的定稿中五个部分标得清清楚楚。波拉尼奥的短篇可谓控制简练的精确典范。他的两个大部头巨制都是别有所图:要写出那种把粗糙的边缘、散漫的目标、失误、缺点全都容纳进来的作品。在此,生活的心血全部流进了艺术,反之亦然,甚至最终为死亡,那个人生中最伟大的矛盾,裂开了缝隙。考虑到不朽只有在死后才可能获得,波拉尼奥为了排练它的到来可谓殚精竭虑。———时值智利大作家波拉尼奥去世十周年,他的长篇杰作《荒野侦探》、《2666》英译者娜塔莎·温默在一篇文章中这样评价他的写作(《波拉尼奥:一生都在排练不朽》,《晶报》“深港书评”2013年7月6日摘自娜塔莎·温默《罗贝托·波拉尼奥与他的<荒野侦探>》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