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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读书报 2013年06月26日 星期三

    纪念· 他让焦尔金游历了地府,他捍卫记忆的权利,他编发了《伊凡·杰尼索维奇的一天》

    莫斯科为苏联诗人特瓦尔多夫斯基立像

    《 中华读书报 》( 2013年06月26日   04 版)
    娜塔丽娅·索尔仁尼琴娜在现场。
    摄影:基里尔·列别捷夫

        本报记者康慨报道  苏联时代的著名诗人亚历山大·特里丰诺维奇·特瓦尔多夫斯基(Александр Трифонович Твардовский,1910-1971)的塑像,6月22日在莫斯科的斯特拉斯特诺伊大街揭幕。

        特瓦尔多夫斯基的两个女儿——瓦连京娜和奥莉加·特瓦尔多夫斯卡娅、多位文艺界的名流、《新世界》杂志的老同事、家乡斯摩棱斯克的代表,以及联邦政府和杜马的官员,共同出席了塑像揭幕仪式。现场还朗诵了特瓦尔多夫斯基的作品。

        特瓦尔多夫斯基生于1910年6月21日,但6月22日是希特勒德国入侵苏联的纪念日。卫国战争期间,特瓦尔多夫斯基担任随军记者,写出长诗《瓦西里·焦尔金》,1962年发表了影射大清洗的《焦尔金游地府》,1966年完成长诗《凭借记忆的权利》,反思斯大林时代,但直到死后十六年的1987年才得以公开发表。

        特瓦尔多夫斯基的另一个身份是编辑。1949年,他开始担任文学期刊《新世界》的主编,1954年因为该刊发表了不合时宜的文章而遭到解职,但1958年复任,直至1970年辞职。他以多种技巧维护该杂志残存的文学独立性,并于1954年发表了爱伦堡的《解冻》。

        但他最为人熟知的编辑成就,是在1962年11月号《新世界》上,发表了一个前劳改犯的小说处女作,并亲自撰写长篇按语,宣布:“一个新的、独特的,并且是完全成熟的巨匠进入了我们的文坛。”

        这就是亚历山大·索尔仁尼琴和他的《伊凡·杰尼索维奇的一天》。

        尽管小说是经苏共中央政治局开会批准发表的,但特瓦尔多夫斯基在按语中对它的赞扬仍然令人惊讶:

        “这部作品还允许作出一个简单的、有益的结论:真正重大的内容、对巨大的生活真实的忠实态度、在描写甚至是最困难的对象时所表现的深厚的人道主义,是不可能找不到相应的形式的。”

        (斯人译文)

        《伊凡·杰尼索维奇的一天》成为苏联文学史上一个极其重要的事件,由此引起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索尔仁尼琴的遗孀娜塔丽娅·索尔仁尼琴娜出席了特瓦尔多夫斯基塑像的揭幕式。她说,《伊凡·杰尼索维奇的一天》的发表就像一个奇迹。

        特瓦尔多夫斯基塑像高三米,由俄国艺术家弗拉基米尔·苏罗夫采夫雕制于2011年。

        2010年,特瓦尔多夫斯基诞辰100周年时,读书报曾刊发报道,提到过这尊当时尚未透露创作者和完工时间的雕像。

        莫斯科已有一条街道以特瓦尔多夫斯基命名。此外,在他写出《瓦西里·焦尔金》的沃罗涅日,以及斯摩棱斯克和新西伯利亚等地,亦有特瓦尔多夫斯基大街。

        斯摩棱斯克甚至为特瓦尔多夫斯基及其笔下人物焦尔金立像。像中两人皆着红军军装,促膝并坐于圆木。战士焦尔金背着长枪,抱着手风琴,正在给诗人同志眉飞色舞地讲故事。

        俄通社-塔斯社报道,俄罗斯联邦文化部长弗拉基米尔·梅金斯基在6月22日的雕像揭幕式上致辞说:特瓦尔多夫斯基不仅是伟大的诗人,还是伟大的公民。他是伟大的战士。他一生都在战斗,他是农民的儿子,参加过[苏联-]芬兰战争,然后在生日的第二天,就参加了伟大卫国战争。战后他再次投入战斗,为士兵的记忆而战,为发表战争的真相而战,为了战友们,为了作家们,为了记忆 。

    特瓦尔多夫斯基长诗

    《凭借记忆的权利》(任苏节译)

    然而,说到不知情者,

    哪儿去寻?全都是知情人。

    尽人皆知:全民之劫!

    知情的途径有这种那种——

    若说不是根据伤疤和标记,

    便是通过道听途说,

    若说不是本人的亲身经历,

    便是通过亲身经历者……

    不要以为,记忆本身

    不懂得珍惜自己,

    不要以为,时间老人的长袍

    会掩盖任何往事,

    会掩盖任何痛苦和悲戚;

    不要以为,地球本身

    自会飞驰,打发日月和年头,

    而诗人,只要躲在禁令的幽灵背后,

    对心灵受折磨的事儿保持沉默,

    就不会受到责难和追究……

        译文选自花城出版社1992年版的《安魂曲:苏联探索诗选》。王守仁在该书序言中写道:

        “从精神实质来说,伊萨科夫斯基、特瓦尔多夫斯基、叶夫图申科虽然艺术风格各不相同,但同属于革命乐观主义诗人,他们笔下大多是‘颂歌’和‘赞歌’,很少出现‘哀歌’和‘悲歌’。然而,伊萨科夫斯基的《关于真理的童话》、特瓦尔多夫斯基的《凭借记忆的权利》、叶夫图申科的《布哈林的遗孀》却是他们创作的‘悲歌’性质的代表作,体现出他们对社会与革命、历史与现实、自由与职责,乃至道德良心和人道主义实质的深沉思考。诗人们‘凭借记忆的权利’揭示出苏联历史上长期以来所不能涉及的一些悲剧篇章,使其升华为震撼人心的匡扶正气的‘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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