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只有在贫困时才接受变革,也只有在危机中才觉察到艰难”。虽然莫奈特的这句名言所表述的可能和当今的实际情况不尽相同,但是其意义我们都可以领会。不知道我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举债的,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每个国家迟早都会遇到这样的时刻,记得我们第一次发行国库券是在1981年,40亿元。那时老百姓普遍相信政府,因此很快被抢购一空。甚至还出现倒卖国库券的黄牛。如今,国债在人们心目中的概念早已沧海桑田。
知名金融专家约翰·莫尔丁著《终局:看懂全球债务危机》一书,独辟蹊径地从债务问题入手,生动幽默地诠释了有人类生存以来经济活动的诸多事件,并鞭辟入里地切题分析了诸多国家的应对策略得当与否。从希腊到美国,从东欧到日本、英国以及澳大利亚。其间提到了台湾、巴西、阿根廷以及中国大陆可能会遇到的问题。
债务的累积有没有限度,尽管大家对这一问题莫衷一是,但普遍的看法是“凡事总该有个度,债务概不例外”。俄罗斯的限度是GDP的12%,日本则是GDP的230%。这是储蓄热衷国和非热衷国之间的差别,如果以日本为例我们还远未终结。美国属于储蓄非热衷国,但目前这一比例已经达到85%。伯南克认为应该降至75%才更为合理。2008年秋雷曼兄弟的破产,让债务超级周期中长达60年的第一幕终结。一次次危机的解决方案中,我们必须明白一点:“多数情况下,债务并没有消失,只是实现了转移”。个人欠债过多的时候,通常都会违约,当一个国家所欠债务过多的时候,也会违约,或者通过通货膨胀把债务蒸发掉。希腊的实例,似乎在向我们昭示什么——所谓的大稳健时代,只是在使用杠杆延长这种债务的危机而已。
人们通常倾向于只接受乐观的经济增长,选择对债务的数据视而不见。正因如此,每次危机来临时人们总会感觉“这次不一样”。所以我们会提振“信心比黄金珍贵”,然后由政府向经济注入大量现金。看似是在推动经济增长,而实际上是拆旧还新,是对人民珍贵信心的一种挑战。莫尔丁说“高度负债的政府、银行或者公司看似可以轻松地把债务再延期一段时间,直至危机轰然而至!那时不但借贷无门,而且信心亦荡然无存。”除此之外作者还描述了经济去杠杆化与经济衰退的关系。
无论如何,公债增加到GDP的100%以上,将是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更大的危险来自于人口快速老龄化。接踵而来的可能是“中央失控”,之后只可能出现两种情况“通货紧缩”或“通货膨胀”。作者列举了通货紧缩下的基本要素,诸如“过剩产能和失业”、“房价崩盘”、“货币和贷款的崩溃”、“去杠杆化”以及“政府紧缩”等。对照当今的中国颇具借鉴意义。文章还列举了1993年的巴西、津巴布韦、乌克兰、台湾等经济体在经济危机中,如何成功地通过恶性通货膨胀使货币贬值,让债务近乎魔术般的消失了。这也正是作者提供用来解决债务危机的方案之一。保罗·麦考利的“央行可以有责任的不负责任”确实令我们这样的美国的债主忧心忡忡。实际上,全球实行纸币时,通货膨胀就是常态。
放眼世界,谁将最先出局?作者给出了大胆推测,希腊——无药可救;爱尔兰——命悬一线;美国——发觉自己陷入了混乱;欧洲外围国家——现代版的金本位制;日本——一只在寻找挡风玻璃的昆虫;英国——悄悄的膨胀掉债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