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图书:《2666》
波拉尼奥有几句语录一般的话:“我的声名在死后”“我读自己写的诗比较不会脸红”,还有一些“毒舌”之语,比如对魔幻现实主义的评价是“很糟糕”,对阿莲德的评语则是“根本不知道如何写作”。 这是一个爱在镜头前穿黑色皮夹克,叼根烟卷的小伙,对写作投入极大的热情,四十岁前写诗、晃荡、历尽生活,四十岁后才开始写小说,而在他生命的最后几年,成就的就是这本《2666》。
《2666》是作者生命中最后五年最为关注的作品。波拉尼奥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于是连《2666》的出版规划都列入遗嘱,他为了身后能给家人留下稳定的收入来源,要求《2666》的五个部分按一年一部的出版顺序分别出版。不过,他终究没能看到《2666》以这样的形式出版。全球出版商均在书前交待了为何违逆作者心愿五部合出的原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五部合体才是《2666》的本真。
《2666》并不是一部容易用语言形容的作品,最让人难忘的肯定是数字。为什么是2666?读者自然会有一探究竟的心态。应该说,每个读者都有一个自己的“2666”解释,她能让我们直视世界,好似看向一面镜子,里面升腾出万千影像。正如《卫报》所述:“她让你觉得因为阅读她而产生变化,是她改变了你认识世界的观念。” 作品的几个部分,犹如交响乐的几个乐章,慢板、快板,奏鸣、回旋,气势恢宏又细腻动情。在阅读的过程中,能体会一种张力、焦灼、一种触动内心深处的东西,又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表达。
每每提到这本书,总不可避免讲到这个故事:2008年11月,纽约的出版商FSG出版了一部将近千页的小说《2666》,作者是一位名叫罗贝托·波拉尼奥的智利作家。正当美国金融大崩溃之际,出版这么厚重的纯文学作品,还是翻译小说,无疑是自杀行为,然而根据《经济学人》杂志的报道,在曼哈顿东村一家酒吧外,沿着街角排起了蜿蜒的人龙。他们是来参加《2666》的预售和讨论会的读者……
中文版的面世,将波拉尼奥风带至中国。作为一部大部头文学小说,厚达870多页,也许没有眼见街角蜿蜒的人龙,但发行逾五万的量,也算得上是波拉尼奥风潮的再现,何况还有一个以“2666”命名的图书馆早就先引得读者望名生义。
也许,我们需要的并不是一本《2666》,而是文学本身,或是一种对经典的想像。阅读《2666》,已是文学不死的一个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