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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读书报 2012年04月11日 星期三

    何来“小刺猬”

    张梦阳 《 中华读书报 》( 2012年04月11日   03 版)

        从3月28日中华读书报《家园》上看到石羽的文章《孙郁先生的“口误”——关于鲁迅、许广平相互称谓演变》,感到不管“口误”是怎么造成的,及时指出还是必要的。但石文在谈鲁迅称许广平为“小刺猬”时,也不够深入。

        文中说:“在鲁迅、许广平第三个通信阶段,即1929年以后,因为有了爱情的结晶周海婴,二人之间除了一些幽默、调侃、自虐的称呼,如‘小刺猬’‘小莲蓬而小刺猬’‘乖姑!小刺猬!’等之外,长期使用的则是‘哥’‘姑’互称。直到这部分通信结束。”

        “小刺猬”这个称谓的确很有趣,不过并不是始于1929年的通信,而是源于1925年夏天,许广平到鲁迅的“秘密窟”探险数月之后。20世纪80年代,我主持编纂《1913至1983鲁迅研究学术论著资料汇编》时,就已经注意到这一细节。目前在写作《苦魂三部曲》第二部《野草梦》中,又本着慢功出细活的精神下笨功夫,重读《汇编》和“鲁迅与许广平”原信,并竭泽而渔、锐意穷搜所有能够找到的鲁迅史料,一边构思、“心写”;一边按照“鲁迅的外貌”、“鲁迅的行状”、“鲁迅的对话”、“鲁迅与许广平”以及其他人物等专题,将关键性细节分类录入电脑。查出“小刺猬”的称谓最早是许广平1938年10月16日在《青年人与鲁迅》(刊于《少年读物》第十期,见《汇编》第2卷第924-925页)一文中披露的:

        还有一件可惜的事,在鲁迅先生北京寓所的园子里捉到两只小刺猬,他的母亲珍重爱护地养起来了。我们去到也拿出来玩,两只手一去碰它,缩做了一团了,大大的毛栗子,那么圆滚滚的可爱相。走起来,那么细手细脚的,大家都喜欢逗这小动物。不知怎么一来它逃脱了,无论怎样也找不着。偶然看见一个小小的洞,人们说:“它一定是逃到这里了,因为它喜欢钻洞。”有一天,落雨了,我撑着伞到了鲁迅先生寓所。后来他给我写信,里面附了一张图,一只小刺猬拿着伞走,真神气。出北京时这张图还保存着,后来找来找去也没有,记得从广州到上海,书箱在香港被检查的大敲竹杠而又乱翻了一通,都散乱在外了(先生也时常想起这张图,希望能够发现它),不知是否这时失掉。如果还有,那就不让他手写的“无常”专美了。

        这的确是一件既可惜又可爱的事,可以想见,鲁迅先生手写的“小刺猬”该是多么逗趣儿!如果能够保存下来,又该是多么珍贵!1925年夏天就谑称“小刺猬”了,从中可以体验到鲁迅与许广平情感的深化与鲁迅活泼泼的幽默感。

        其实,在这之前,1925年6月端午节酒宴后,鲁、许之间已经从“广平兄”、“鲁迅师”反转为“嫩棣棣”、“愚兄”。“嫩弟”反发“训词”,持教鞭“训斥”“愚兄”了。充满了情人间的打情骂俏,标志着他们已经从师生情发展为恋情,活现了人间的真鲁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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