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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读书报 2011年05月25日 星期三

    金克木先生的“四重”身份

    冯金红 《 中华读书报 》( 2011年05月25日   13 版)

        冯金红:三联书店学术出版中心编辑。曾编辑钱穆作品系列、宇文所安作品系列等。

        推荐图书:《金克木集》(八卷) 

        很多人是通过八九十年代的《读书》杂志知道金克木先生的。确实,从《读书》1979年创刊,到2000年金先生辞世,他先后写稿一百余篇。如果说《读书》形成了一种风格和“文体”,最适合拿来举例的作者就应该是金先生。这段时间已是金先生生命的“晚年”,但他的思考和写作却正处“壮年”,旺盛而丰盈:二十年间结集三十余种,其中最为知名的集子有《旧学新知集》、《文化的解说》、《文化猎疑》等。

        然而,金先生绝不止是个“文章家”和随笔杂感大家,他的另两个“身份”可能是更为重要的:诗人(作家)和著名印度学学者。

        在现代文学史上,金先生是30年代新诗坛的重要一员,和戴望舒、徐迟等人相契相知,其《蝙蝠集》和《雨雪集》是现代诗歌史上的重要文献。金先生晚年还写作了大量古体诗。除诗歌外,金先生还写有自传体小说《旧巢痕》和《孔乙己外传》,及怀人忆旧的散文《天竺旧事》。这几部作品素为“金迷”津津乐道,或因其介于散文和小说之间独特的叙事文体,或因其由虚构与写实之间的空隙所留给人的无穷想象,当然还有金先生写人记事中所悠然散发的文化情怀和对历史对人生的洞见。

        金先生在印度学尤其是梵语文学文化的研究和翻译方面更是造诣精湛,成就卓然。他40年代初即赴印度学印地语,自修梵文;后到贝拿勒斯鹿野苑跟随印度大学者忄乔赏弥老人读梵文、巴利文,学印度哲学。回国后先在武汉大学教梵文和印度哲学史,1949年后一直任教于北京大学东语系。他1964年出版的《梵语文学史》是开创性的著作,曾作为大学教材。他还翻译了古印度诗集《印度古诗选》、《三百咏》及《古代印度文艺理论文选》。这些译作不仅是开创性的,而且是经典性的,是20世纪中国翻译史上的重要一章。除文学外,金先生在印度哲学和印度佛学方面均有深入的研究和独到的见解,曾计划写作印度哲学史,因种种原因未果,只留下一些写作大纲,读者可从他80年代初出版的《印度文化研究》和《比较文化研究》中略窥其在印度学领域的非凡领悟力。

        如果说,金先生的以上三重身份是世所公认,那么他作为一个翻译家的身份却是易被忽视的。很多人都知道金先生是语言天才,他精通梵文、巴利文、印地语、乌尔都语、世界语、英语、法语等多种外国语言文字;但大家不甚清楚的是,金先生的这些语言有些是自学而成,甚至是通过翻译来学习的,比如他的拉丁语就是在傅斯年的鼓动下自学,并通过翻译恺撒的《高卢战记》而边译边学。金先生作为翻译家有两点与众不同,一是翻译语种多样,有英文、梵文、印地语、乌尔都语、拉丁语、世界语等;二是翻译内容驳杂,除了上文提到过的古印度诗文的翻译之外,他还翻译过泰戈尔的自传《我的童年》,佛教经典《三自性论》;最为奇特的是金先生30年代还翻译过两部天文学普及著作《通俗天文学》和《流转的星辰》,至今读来精彩依然,并不过时。

        《金克木集》本着以上金先生的“四重”身份,把他一生著作约四百余万字分成八卷,第一卷是诗文集,收录了新旧诗集、自传体小说和回忆录;第二、三卷是有关印度学方面的学术著述;第四、五、六卷为随笔杂文;最后两卷为译作。

        《金克木集》的出版,既是对金先生一生成就的总结和致敬,也是对20世纪一种珍贵的学术文化品格的缅怀和致敬。明年是金先生诞辰一百周年,我们谨以此集诚挚纪念,并感谢金先生为晚生后学留下如此丰裕的精神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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