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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读书报 2011年05月25日 星期三

    未来的出版,应该是一个大出版的概念,包括电视、广播、网络、图书、期刊、报纸融为一体的出版传媒模式。

    李朋义:出版之螺旋上升

    《 中华读书报 》( 2011年05月25日   06 版)
    李朋义:中国教育出版传媒集团党委书记、总经理

        时常在一些大型出版论坛见到李朋义,他西装革履,气度雍容,不论是讲话还是点评,高瞻远瞩,眼光独到,措辞精准,现场整理下来,无需编修,就是好文。就像此次我对他的采访,他会反问,你这个问题的背景分析有数据支持吗?定性准确吗?如此理性且严谨的李朋义,居然也是那个“在最后一次以外研社社长身份做经营情况分析的临别讲话中,他情难自禁,两度哽咽”、“吃住三月都在大兴外语培训基地的工地上”“他把自己反锁在办公室,饿了就吃点面包,渴了就喝瓶矿泉水,三天后,他拿出了《外研社改革与发展的综合方案》”“明明患有糖尿病,医生严厉警告不许喝酒,但还是敬起酒来不掺假、工作起来不要命”的“疯狂”李朋义吗?理性与激情,理想与实干,藏与露,如此和谐统一在一个人的身上,实不多见。

        这样的人物,在一手缔造了外研发展神话后,再执掌中国教育出版传媒集团这艘出版巨鳄的门户,说全国的出版界都为之一震,并不夸张。刚成立仅数月,中国教育出版集团就获评中国文化企业三十强,在文化企业三十强的历次评选中,此为孤例。

        将毕生心力都奉献给了出版事业,并不代表李朋义就迷信传统出版,他以更大的格局与器宇来俯瞰出版,得出了出版事业不断在螺旋上升的结论。所以,他并不讳言传统出版在当今所遭遇的挑战:“一是因为互联网大行其道,读者的阅读方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从国际上看,这是一种大趋势。第二,出版者内容创新的力度不大。出版界包括作者有一种浮躁的心态,虽然也有不少新品面市,但整体而言,创新匮乏。第三,出版界数字化的商业模式还在探索。”

        在一场席卷世界的出版变革大潮中,国际出版人也有多种讨论和判定。“有的讲内容为王,有的讲渠道为王,有的讲便捷为王,但是,作为内容产业的出版业,还是要以好的内容取胜。”李朋义判断。

        国外大的出版集团大都顺利地完成了数字化转型,而国内出版社转型多艰,尚未看到可以替代传统出版业务规模的新业态模式,李朋义的分析首先是,“行业中有太多的企业,都想自己订立独立的标准,从而不能形成统一的数字化的标准;同时,内容无法有效整合,形成海量内容基础。”对此,他用了一个俏皮的比喻,“中国有占山为王的传统,如阎锡山为了山西的煤而修铁路时用窄轨。”其次,则是观念问题、投入问题和人才问题。“我们不少出版单位,没有这么强的综合实力对数字出版加大投入。”而人才的匮乏,李朋义不仅指技术人才,更重要的是数字出版的经营人才。

        要谈出版业的变革发展,首先要纠正过去的一个谬误——所谓的“出版暴利论”。出版行业是独特的上游定价制,上游出版社的图书定价中,既包括出版商的成本与利润,还有流通领域与零售终端的成本与利润。出版商成本为图书定价的四折,六折发货,并不意味着就可以余下六折的利润,出版商的利润仅为两个点,是微利。所以,出版暴利说实为谬种流传,但对出版业的影响实在太大。“人家认为我们是暴利,就对我们有很多的限制。比如说图书定价问题,教材定价限制过低。我不反对限价,牵涉到义务教育和国家政府采购等层面,但是,整个教材领域定价太低,使得出版者对创新、对作者的创新投入不足,而创新是出版的根基。第二,由于所谓的暴利说,读者对图书定价有一种误解,读者见到几十块钱的书,就觉得太贵。别忘了,几十块钱,一本小说读慢一点可以品一两个月,快一点,读一个星期,可是几十块钱买一个冰淇淋,一杯咖啡,20分钟就消费完了。”在李朋义看来,有的书是可以在书架上放一辈子的,是提高人的素质的基本产品,对这样的产品,几十块钱还嫌贵,读者的认识是有误区的。

        家电产业就是前车之鉴,恶性价格战让家电产业举步维艰。“由于过度竞争,利润太薄,严重影响家电产业对核心技术的创新。核心技术掌握在外国人手里,限制了整个产业的发展。图书定价低,我认为,已经限制了产业发展。”

        在伦敦国际书展上,励德·爱思唯尔总裁、哈珀柯林斯总裁、企鹅出版公司总裁和李朋义进行了一场对谈,题目就是,数字出版是革命还是革新。李朋义的基本观点是,数字出版是革新,而不是革命。他的分析是:“第一,传统的出版机构不会退出历史舞台;第二,传统的纸质读物也不会消失。长期从事内容的出版工作,拥有一批非常好的编辑出版队伍,包括作者队伍,是我们的核心竞争力。”信息爆炸的时代,读者要从大量或者海量的信息中,选取他所需要的那部分内容。而出版编辑加工的优势,使出版人能够从海量信息中选取读者最需要的内容,“这也许是我们传统出版业未来的核心竞争力,就是——个性化的定制”。

        对于正在摸索中的出版转型之途,李朋义的建议是:“有大量内容的出版集团,可以建自己的数字出版平台,或者联合起来,共享数字出版平台;教育出版可根据学生的不同需求,进行个性化的生产定制。但是,总而言之,”

        李朋义心心念念新闻集团旗下的路透社,“拥有无穷的资源,全球的各种新闻资源和出版资源”。他心目中真正的传媒集团,有自己的出版,有自己的报刊,还应该有自己的电视广播及网络媒体,如果能做得到的话,最好还有通讯社这样的新闻机构。但是,“在我们看得见的时间之内,任何一个集团,即使办得再大,也不可能并购通讯社。”李朋义将此称为国家层面的问题,不愿多谈,然而,“不解决条块分割的问题,大出版、大流通的格局就不能实现”。

        无论如何,作为文化产业核心部分的出版业,正在迎来自己史无前例的机遇期。吃透政策,是一位企业家必做的功课。中国教育出版集团的基本定位为“植根教育,弘扬学术,繁荣文化,服务社会”,具体而言,就是“坚持导向,挺拔主业”。而这个主业,李朋义和他的管理团队定下的是“大教育出版产业”。“中国两三亿的大中小学生,是我们最主要的服务对象,我们要出版代表国家意志、代表主流意识的最优质的教材,这是我们主要的产品。第二,要做好我们数字出版的平台;第三,要建设好我们自己的销售渠道,建设全国营销网络;再次,我们上市之后,要进行一些联合兼并重组,包括国际上的兼并联合。第五,要把投资用在我们内部的信息化改造上。”与其同时,教育培训等延伸产品的开发正在进行中。显然,在中国教育出版集团的长远蓝图中,其根,深扎国内;其气魄,放眼天下。

        李朋义深谙资本的魔力,他将资本看作唯一能与行政比肩的一种力量。今天,距中国教育出版集团“力争2012年上半年A股发行上市”的规划,堪堪只有一年,中国教育出版集团还将为中国出版带来什么呢?我们凝神等待。(本报记者  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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