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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读书报 2011年01月12日 星期三

    一少二低三无名:中国当代文学在美国

    《 中华读书报 》( 2011年01月12日   04 版)
    左起:《兄弟》、《夹边沟记事》、《英格力士》

        中国文学翻译界绝无“3%”的问题。我国评论家担忧的不是译作太少,而是太多;更不是无人问津,而是它们竞争力过强。译作即便来自迥异与我们的文化背景,而且常常经过了劣质翻译的摧残,也仍然比本土作品更讨中国读者的喜欢。有统计指出,中国作家们一年创作长篇小说逾3000种,日均近10种,但每种平均销量仅为6000册。

        中国文学同样难以走向世界。政府近年虽投入巨资,推动外译,但文学作品版权贸易的巨大逆差仍然存在。

        百分之三的统计报告显示,2008年到的三年间,美国出版英译汉语文学作品分别为12、8和9种,共计29种,其中,当代中国内地作家的长短篇小说仅19种,可谓一少二低三无名:品种少,销量低,且没有什么名气,几乎无一进入大众视野。最近三年,在美国出书最多的中国作家当属莫言和毕飞宇,各出英译小说两种。亚马逊北美店销售榜1月11日的排名显示,毕飞宇的《青衣》排在第288,502位,《玉米》排在第325,242位,而莫言的《生死疲劳》和《变》,排位均在60万名之外。以小说类的三年内新书计,10万位之后的排名,表明其销量是非常非常低的。余华的《兄弟》(纸皮平装本)也排在第206,596位,姜戎的《狼图腾》(硬皮精装本)则排到了第84,187位,相对同胞们的其他作品而言,已属非常可观。

        英语作家在中国的境遇则有天壤之别——想想JK·罗琳、丹·布朗、斯蒂芬妮·梅尔和卡勒德·胡赛尼吧,还有那些经美国和我国台湾地区的转口贸易、曲线进入中国内地的非英语作家们,如瑞典的斯蒂格·拉松,所有这些人,皆已轻松跻身中国市场最畅销作家之列。

        以下为本报根据百分之三的三份年度报告,整理出的2008-2010年美国英译汉语文学出版情况的汇总。

        百分之三的统计,只计入在美国新出版或发行的小说和诗歌译作,至于随笔、文论、传记和儿童文学作品,以及旧作再版、经典新译等,均不在统计范围之内。下文只列汉英书名,英译者和出版社名从略:

        1.阿城的《树王》(King of Trees)

        2.翁卷的诗集《西岩集》(West Cliff Poems)

        3.多多的《雪原:短篇小说选》(Snow Plain: Selected Stories)

        4.毕飞宇的《玉米》(Three Sisters,“三姐妹”)

        5.洛夫的诗集《石室之死亡》(Stone Cell)

        6.于坚的诗集《便条集》(Flash Cards)

        7.莫言的《变》(Change,原作名不明)

        8.海子的诗集《秋天的屋顶上》(Over Autumn Rooftops)

        共8部,在317种英译文学作品中,约占2.52%,位于法语(59部)、西班牙语(48部)、德语(35部)、日语(15部)、阿拉伯语(14部)、希伯来语(14部)、意大利语(14部)、瑞典语(10部)、俄语(10部)和波兰语(9部)译作之后,与荷兰语译作同列第11位。

        百分之三将越南十五世纪诗人阮廌(1380–1442)的一部汉喃文诗集归入中国文学作品,本文不计。

        1.韩东的《扎根》(Banished!,“流放”)

        2.毕飞宇的《青衣》(Moon Opera,“月亮歌剧”[奔月])

        3.王刚的《英格力士》(English)

        4.余华的《兄弟》(Brothers)

        5.曹乃谦的《到黑夜想你没办法》(There’s Nothing I Can Do When I Think of You Late at Night)

        6.杨显惠的《夹边沟记事》(Woman from Shanghai,“上海女人”)

        7.徐小斌的《羽蛇》(Feathered Serpent)

        8.残雪的《五香街》(Five Spice Street)

        9.韦应物的诗集《凄凄感时节》(In Such Hard Times)

        共9部,在357种英译文学作品中,约占2.52%,位于西班牙语(62部)、法语(53部)、德语(31部)、阿拉伯语(22部)、意大利语(21部)、日语(18部)、瑞典语(18部)、俄语(13部)、挪威语(11部)、荷兰语(10部)译作之后,与土耳其语译作并列第11位。

        1.王安忆的《长恨歌》(Song of Everlasting Sorrow)

        2.杜甫的诗集《杜甫:诗中人生》(Du Fu: A Life in Poetry)

        3.辛顿(David Hinton)译编的《中国古诗》(Classical Chinese Poetry)

        4.马建小说一部

        5.阎连科的《为人民服务》(Serve the People!)

        6.隆德(David Lunde)译编的中国古诗选《断柳》(Breaking the Willow)

        7.祁寿华译选的中国当代短篇小说选《珠衫》(Pearl Jacket and Other Stories)

        8.姜戎的《狼图腾》(Wolf Totem)

        9.伊沙的诗集《饿死诗人》(Starve the Poets!)

        10.苏童的《碧奴》(Binu and the Great Wall: The Myth of Meng,“碧奴和长城:孟女传奇”)

        11.张炜的《古船》(Ancient Ship)

        12.莫言的《生死疲劳》(Life and Death Are Wearing Me Out)

        共12部,在362种英译文学作品中,约占3.31%,位于法语(59部)、西班牙语(48部)、德语(31部)、阿拉伯语(28部)、日语(23部)、俄语(20部)、葡萄牙语(15部)和意大利语(14部)译作之后,与希伯来语和瑞典语译作并列第9位。

        另据目前的不完全统计,2011年美国将出版英译汉语文学作品五种,其中当代小说三部。名单如下:阎连科的《丁庄梦》(Dream of Ding Village,计划1月出版)、欧阳江河的诗集《双影》(Doubled Shadows,2月)、木心的短篇小说集《空屋》(An Empty Room,5月)、王清平编选的《推开窗:当代中国诗歌》(Push Open the Window: Contemporary Poetry from China、8月)和残雪的《垂直运动》(Vertical Motion,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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