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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读书报 2011年01月12日 星期三

    陈丹青:远远没有说出我的看法

    本报记者 陈 洁 《 中华读书报 》( 2011年01月12日   05 版)

        要评今年的订货会大忙人,陈丹青应该排名靠前,广西师大出版社使劲儿地用他,从7号的“这就是民国”名家座谈,到9号在首都图书馆的演讲,陈丹青马不停蹄地谈笑风生。他的忙,源于两本新作:《陈丹青“归国十年”油画素描:2000-2010》和《笑谈大先生》。

        去年底,陈丹青在中国油画院举办回国后的首次大型个展,展品大部分收在《陈丹青“归国十年”油画素描:2000-2010》里,书后还有他论写生与临摹的两篇长文《回到写生》和《面对原典》,或许是近年来有关油画最重要的文献。面对今日中国写实油画的困境,陈丹青开出的药方是“回到写生”。《面对原典》则试图打捞三代中国油画家临摹西方原典的史实与含义,从临摹这个暧昧的行为中,解读油画这种全然属于西方的艺术形式,在移植到不断追求西化与现代的中国时,所面临的种种困境与歧异。

        在“油画陈丹青”归来的同时,“公共言说者”“文化批评者”陈丹青也没闲着。《笑谈大先生》收录了他关于鲁迅的七次演讲,时间跨度从2005年到2010年,并附一篇2000年的旧作《鲁迅的墓园》。陈丹青对认为“鲁迅先生长得真好看”,“老先生好玩,就文学论,就人物论,他是百年来中国第一好玩的人”。而这个好看和好玩,离不开民国大背景。

        在“十年写作”的讲演中,陈丹青谈到自己写作的两个特点,一是几乎没有一篇是他自己要写的,都是别人给的话题;第二是他怎么会持续写到现在?“就因为被告知我有读者,我的书也算是畅销的,但我不会很高兴,我不是很相信别人真的在读你的书。我会疑问究竟为什么会卖这么多?”他这些年持续出书,不跟老师木心讲,也不敢给他看。

        当年《退步集》出版引起反响,在陈丹青看来,“之所以有社会影响,其实非常简单,就是我在骂教育体制,我是一个反社会的人。我不会发昏到以为我真的这么有魅力。”不是因为所谓知识、思想、写作,“仅仅因为我替这些年轻人说话,但是这些说话是一点用都没有的。”至于写作经验,他“到现在也不知道什么叫起承转合,只知道文章会带你走”。但陈丹青说自己“远远没有说出我的看法”,因为不敢讲,稍微一讲就会被围剿,“我跟韩寒谈到茅盾巴金的书不好看,造成非常恶劣的影响。我很愿意有一个场合,在一个可能不被围剿的情况下,说为什么我不喜欢他们的东西。还不止这几个,是一大片”。他表示不信任这61年来的所有文字和读物,也不很信任民国时期新文化运动的文本,这只是凭非常简单的读书人的感觉去面对喜欢或者不喜欢的文字。

        在陈丹青看来,这是一个不再认真的时代,不是大家不想认真,而是一切的一切让你无法认真,无法安静下来,“我们活在越来越不被允许说话,同时也不允许倾听的时代,这样的情况在大学、在所谓知识界、出版界造成的后果,是说话和倾听的能力会慢慢退化或被异化。”

        现场有不少读者提问,其中比较戏剧的一幕是,一老者问陈丹青:“如果大家需要你站出来做教育部长的话,您肯不肯放弃您的画家或写作,来把中国教育体制扭转一下?”陈丹青的回答是:“您想得天真了一点,以为一位部长可以改变问题,可以像过去寄希望于清官明君那样,以为一上台就可以改变。”

        也有读者问如何评价姜文的《让子弹飞》,陈丹青还是“不敢讲”,或者说不方便讲,因为“比较怕同行,我喜欢听别人批评我,但是怕批评别人,我蛮怕伤到别人”。

        在代际比较时,陈丹青认为“青春状态我们比80后、90后好,但是他们的人性状态远远超过50后、60后。总体来说我非常肯定他们。”在被问到是否相信我们的未来真的像2012一样毁灭掉?他心目中的理想国又是怎样的?陈丹青的回答是“我们所有人的未来是在殡仪馆”,“我没有理想国,我的终点是殡仪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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