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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读书报 2010年08月25日 星期三

    《白老虎》与印度文学的未来

    [印]Binod Singh,王今一 译 《 中华读书报 》( 2010年08月25日   14 版)

    几位对中国感兴趣的印度作家

        中国内地的图书馆中很难找到印度当代文学资料,研究印度文学的学者也少有机会接触到印度当代作家。而这些现代作家并非对中国不感兴趣。比如,阿拉文德·阿迪加2008年获得布克奖的小说《白老虎》,以温家宝访问印度作故事展开的线索。小说由班加罗尔一位企业家写给中国总理的一组信件构成。另一位著名作家维克拉姆·赛斯1980年代在南京住了半年,学习汉语,写了两篇关于中国的小说和数篇诗歌。阿米塔夫·戈什的第六部小说《罂粟之海》,故事背景在1838年,第一次鸦片战争的前夜。李桂云(Kwai-Yun Li) 《最后的龙舞》(The Last Dragon Dance) 副标题为“唐人街的故事”,讲述加尔各答华人的生活。这些作家都曾来过内地,但是很难说他们能代表印度的主流作家。

    女性主义文学以及自由运动领导人的作品

        女性作家和女性主义文学的崛起是上世纪中后期印度文学发展的重要特点——也是受英国影响的另一标志。沙什·德什潘德(Shashi Deshpande) 追问“为什么女性写作被认为不重要且处于边缘?” Deshpande 在小说中以审美意义上的沉默来拷问对女性的压迫,富于洞见。 Leela Seth 的自传《平衡》(On Balance),记录了她在英国和印度法律界的成长过程和传奇经历。为纪念泰戈尔诞辰150周年,牛津大学出版社推出了三个短篇小说译本,《破碎的家》 (The Broken Home), 《两姐妹》(Two Sisters)和《花园和园丁》,不合常规的爱情关系是这些小说的主题。拉赫瑞(Jhumpa Lahiri) 因为短篇故事集《解释的弊端》(The Interpreter of Maladies)荣获1999 年普利策奖,她的小说处女作讲述住在美国的两代孟加拉人之间的故事,以细节阐释文化差异。

        事实上,许多印度自由运动的领导人都是多产的作家,甘地的自传 《我的真理试验》(My Experiment with Truth),尼赫鲁狱中作品,如《发现印度》(The Discovery of India),《世界史一瞥》(Glimpses of World History)和《一位父亲给女儿的信》(Letters From A Father To His Daughter),一直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印度作家,他们视尼赫鲁为现代印度之父。

        喜爱印度小说的中国读者还可以读一读 Salman Rushdie, Shashi Tharoor, Anita Nair 和 Anita Rau Badami 的作品。Salman Rushdie 是个高产作家,涉猎广泛。他的第一本纪实作品《想象的家园》,荣获1993年布克奖特别大奖。它记录了一位移民追求自由的历程。他的最新力作Shalimar the Clown 聚焦自己被武装分子和印度军队撕来夺去的祖国克什米尔。另一本畅销书是沙希·塔鲁尔(Shashi Tharoor)的《尼赫鲁:印度缔造者》(Nehru: The Invention of India),研究尼赫鲁的民族主义、多元主义和世俗主义思想。他的小说《骚乱》(Riot)因为真实展示了现代印度社会,摘得2001年印度最佳英语小说桂冠。另一位作家拉马钱德拉·古哈(Ramachandra Guha)的《最后的自由主义者》(The Last Liberal) 研究现代印度著名的文学家、政治家和知识分子,如甘地和查克拉瓦蒂拉·贾戈帕拉查(Rajaji)。古哈的新作《甘地之后的印度》(2008)可以推荐给每一位印度的观察者,因为它囊括了甘地1948年被刺之后这个国家发生的所有社会政治事件。

    《白老虎》与印度文学的未来趋势

        正如电影《贫民窟的百万富翁》在国际市场和中国票房骄人,印度小说《白老虎》也取得巨大成功。在关于《白老虎》的众多评论中,英国杂志《经济学家》赞誉作者阿迪加是“呼叫中心世代的查理·狄更斯”,因为他描写了印度悬殊的社会对比。虎是权力和能力的象征,小说标题也暗示着印度经济的崛起,把异域观念和势不可当的印度经济发展糅合在一起。不过印度国内也在争论,经济发展是否真正改变了数百万农村印度人的生活。阿迪加为西方读者构建了一个黑暗的印度,它不同于以前代表神奇永恒印度的模式。阿迪加试图展示印度特有的发展类型,IT和业务流程外包的发达。《白老虎》中的印度是“合二为一的国家:光明的印度,和黑暗的印度。”前者财富滚滚、科技发达、富有教养;后者(多数印度人生活于此)穷困、落后、目不识丁。小说描写了主人公如何设法离开黑暗的偏远村庄,那偏远村庄就在一条叫做“黑暗之河”的边上,跻身光明的大都市(如同中国河南的农民来到广东讨生活)。印度的圣河,恒河,也被叫做“黑暗之河”,因为污染。小说主人公说:他“一定要离开那条河,去美国看看,美国人每年成群结对地来拍那些衣不蔽体的僧人。” 

        《白老虎》宣称它以班加罗尔这个城市为例,展示了正在崛起的印度的现实,但印度国内却不这么认为。印度社会也不认为阿迪加笔下的英雄是英雄,他用瓶子抵住老板的脖子,不择手段爬上企业高位。对印度人来说,致富的手段更重要。这部小说迎合了对印度感兴趣的西方人的口味,这些人仍然认为印度是一个耍蛇人随处可见,等级森严的东方专制社会。小说其实并没有开创它所许诺的新风气,从而挑战萨尔曼·拉什迪以处女作《午夜的孩子》稳固树立的浪漫主义风格。

        尽管有《白老虎》的市场成功,大多数印度作家还将继续从这片土地上的古老神话和智慧中寻找灵感,为世界文坛贡献异域奇葩。有许多现代小说以《摩诃婆罗多》为基础,如P.K. Balakrishnan的《让我睡吧》(Ini Njan Urangette (And Now Let Me Sleep)),Pratibha Ray的《卓帕迪的故事》( Yajnaseni: The Story of Draupadi)。《摩诃婆罗多》大约写于公元前3世纪,一直激发和挑战着译者和释者。Devdutt Pattanaik即将出版的插图本《重读摩诃婆罗多》( Illustrated Retelling of Mahabharata )结合全球智慧和管理科学来重释伟大时代,必将开启一个新的潮流。

        印度文学正处在十字路口的转折处,作家们需要研究他们的读者,尽力满足新兴中产阶级的需求。巴加特的作品即是例子。中国读者如果喜欢英语作品,可以看看新德里出版的《联邦文学》杂志the Journal of Commonwealth Literature。还有迦普文学节这样的亚洲重要文学盛会。文学节每年1月21到25号举行,已经举办了六届,吸引了很多国内外知名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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