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生产过程将知识生产者的观念转化为知识应用者的观念,进而产生了前者之于后者的知识权力。
现代意义的区域国别研究源自美国,长期笼罩在美国“门罗主义”之下的拉美地区在21世纪以来实现了同中国关系的大发展,中拉关系成为当前影响中美关系和美拉关系的重要变量。因此,以美国的拉美研究知识生产为参照,不仅可以服务于新时代中拉关系的塑造,更能以拉美为中心打造“全球南方”知识生产体系,打破来自北方的普遍性理论知识。
“时间差”有两层意思:一是中国的拉美研究同美国的拉美研究相比,起步晚,具备“赶超”的历史积淀和适宜度;二是中国的拉美研究在知识供给方面落后于中拉关系大发展,存在由实践引领的理论建构。“位置差”有两层意思:一是相较于美国的学术殖民,中国的拉美研究具备中拉文明互鉴基础上平等学术对话的基础;二是相较于美国对拉美的种族偏见,中国和拉美国家用平等、互利、创新、开放、惠民的新时代中拉关系诠释了实践引导的客观的知识生产。正是这种关于拉美区域国别知识生产的“时间差”和“位置差”,为中国在知识权力层面打破美国的“权力差”创造了可行空间。构建区域国别自主知识体系并非易事,需要在理论创新与标识性概念、咨政建言与服务中国外交、人才培养与“领域通”“国别通”等方面同时发力。特别是对于深受美国学术殖民影响的拉美知识和关于拉美研究的知识生产,中国的拉美研究学界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拉丁美洲研究》2025年第2期 王飞 陆屹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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