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为什么会发笑?向普通人提出这个问题,最容易获得的回答肯定是:因为听到了笑话。
这只是一部分原因,实际上的原因比“笑话”要复杂得多。心理学教授罗伯特·普罗文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系统性地研究笑这种行为。他遇到的第一个难题是,实验室里比较难产生自发真实的笑声,笑的样本必须要从社会里采集。经过长期的努力,普罗文逐渐建立了一套相对成体系的解释笑的理论。
普罗文认为,人类笑声的出现比语言要早几百万年,在出现语言之前,笑是最初的交流形式。另外,大部分笑并不是对笑话的回应,引发大笑的更主要原因是人,而不是笑话本身。人们在笑的时候,常常带着有趣的交流意图。在一个团体的不同个体之间,笑声有建立关系的社交功能。当然,笑不只是正面积极的,嘲笑就是负面消极的。普罗文的研究,强调了笑和社交的有力联系。
2018年《自然通讯》发表了一项研究,参与研究的志愿者看了大量的视频,也包括喜剧视频。在这个过程中,研究者对志愿者进行功能性磁共振成像扫描,测量他们的脑活动。结果发现,现实生活中是朋友的人,对同一视频的反应也比较接近。反过来,新认识的两个人,如果脑活动相似,也比较容易发展成为朋友。通俗地理解,笑点一致,更容易成为朋友。
(《奥秘》2023年第7期 一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