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有一个词叫“就业降级”:年过四十,经济压力最大时,突然失业,而再也找不到与此前相匹的工作,月薪骤降,一时之间压力巨大。
中年就业降级,大多出现在互联网、高科技、新技术和金融行业。
高薪行业对应高工作要求,这些行业技术发展快,对创新能力有要求,工作强度还很高。中年失业者有个体问题:技术能力退化,缺乏管理才能,中年懈怠等等。可不管怎样说,管理岗位和技术专家总是有限,大浪潮之下总会有人被淘汰。
中国式“就业降级”,根本问题是缺乏缓冲。高薪的新兴行业外,缺乏二三四级阶梯承载中年人的失落。普通劳动者只有几千元收入,传统企业的管理岗收入甚至不如新兴行业普通员工。因此很多人不甘“降级”,从事自由职业也围绕新兴行业打转。做内容运营出身的,转身做了自媒体;做互联网销售的,可以卖保险;女性遇到中年危机,想办法直播带货。
这些工作的收入并不稳定,不过让人看到暴富希望。看似冷酷的互联网科技行业,一直在给失业者提供托底的保障,使他们不至于降得更低。
“就业降级”的问题确实和资本有关,不是资本作恶,而是资本不平衡和不充分。中国的新兴行业得风气之先,吸引了国内外资本聚集,创造社会价值的同时,也给普通年轻人提供了实现梦想的机会。可惜机会并不普惠,其他行业没有这样好的条件。解决“就业降级”应该鼓励和发展资本,使其他行业也能提供好的就业条件。
(《南方周末》4.27 陈兴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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