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炳
俗语有“风马牛不相及”,不过在某些场合、某些情境呈现在某些人身上,“风”“马”“牛”却存在关联,还很值得警惕。
一曰,爱跟风的人。头上插着“风向标”,怀中揣有“温度计”,无时无刻不在看风向,观气候。明末有位温体仁,每天上朝,袖子里放着两份奏章:看皇上脸色正常,就呈这份;如果皇上脸色异常,便呈另一份。还有的,哪边风大往哪跑,哪边势大哪边倒。
二曰,善拍马之人。就是跟风者的进阶,楚大夫宋玉的《风赋》便是一例。其文言,风有两种,属于大王的是雄风,属于庶民的是雌风。雄风不但“猎蕙草,离秦衡,概新夷,被荑杨”,且“愈病析酲……宁体便人”。雌风可就糟糕透了,“动沙堁,吹死灰,骇溷浊,扬腐余”,刮到人身上,“中唇为胗,得目为篾”。“此独大王之风耳,庶民安得而共之”,由此可知,宋玉既是风派创始人,又是马派老祖宗。后继者往来无数,如唐玄宗时称比自己小20岁的杨贵妃为母的安禄山,南宋学狗叫以讨宰相开心的赵师择。到现在,拍的行情看涨,拍的手段也持续翻新,不仅拍领导的才干、技能、审美,还拍其身边人等,花样迭出。
三曰,会吹牛之人。拍马的目的是为了骑上马,而要骑上马,光靠“拍”也不行,还要有点“政绩”。有的人,既想出政绩,又怕下力气,便想走捷径,玩虚招,千方百计,吹态百出。有的由小往大吹,弹性数字,报表掺水;有的移花接木吹,把别人的成绩说成自己的,把集体的努力吹成个人的;有的超前跨时吹,把将来目标吹成现实达标,把远景规划吹成既有功劳。用“吹”来显政绩、捞资本、自我贴金,把“吹”作为加官晋爵的手段。
因此,对吹牛的人绝不能姑息迁就,应视其情节轻重,给予相应惩处。
(《北京日报》8.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