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科治理应避免“墙内开花墙外香”

    “墙内开花墙外香”在自然界是一种正常现象，但如果把它隐喻为大学的学者群体，却有一番特别的意味。在这一隐喻中，“墙内”和“墙外”顾名思义是指校内与校外，校外既包括国内也包括国外。

    在大学中，校内教师除个别担任校级领导、在校级学术组织任职或在部处机关兼职，几乎都在本学科领域工作，认识人的范围也大多局限在本学科领域。因此，大部分老师在校内是默默无闻的。这就使得“墙内开花墙外香”很容易成为一种“常态”。

    学科的价值和意义，说到底是贡献大小、显性隐性的问题。相比之下，大学内部的学科地位既由学者的学术水平决定，也与学科体量有关，当下更与其是否为重点学科或一流学科有关。

    在信息不太发达的时代，学者或学科通常比较容易出现“墙内开花墙外香”的现象。但在信息高度发达的今天，那些善于借助媒体宣传的学科和个体学者，大多能在相当程度上避免“墙内开花墙外香”现象。

    “墙内香”和“墙外香”既可能是“实像”，也可能是“虚像”。学者的地位和影响力首先是在学科领域的体现，往往最先表现为“墙内开花墙外香”，只有当其影响力足够大时，才有可能在“墙内”香起来。比如，个体学者如果获得国家级人才“帽子”，或取得国家级重大奖项，或因获得外界评价而多次获得学校表彰，通过校内外媒体的报道自然会在“墙内”香起来。在此情形下，无论是“墙内香”还是“墙外香”，均属于“实像”。学科的地位和影响力也表现出同样的逻辑，即首先是在“墙外”香起来，然后逐渐扩展到“墙内”。

    对于那些没有人才“帽子”、没有获得重大奖项、在校内不够活跃但在学科领域却很知名的学者，学校也应认真分析并加以对待。所谓“墙内开花墙外香”，折射的是学者或学科在“墙内”的地位、影响力与在“墙外”的地位、影响力之间不相吻合，我们将这种现象称之为“虚像”。

    因此，希望大学办学者和管理者能够透过“实像”与“虚像”，尽力避免“墙内开花墙外香”的现象，为那些具有实力、“墙外香而墙内不香”的学科或学者提供充足发展的资源。

    地位和影响力要靠贡献作支撑，而真正的地位和影响力是不分“墙内”和“墙外”的。总之，“墙内开花墙外香”的现象，其背后所折射出的大学学科治理问题，应引起办学者和管理者的认真思考。

    （《中国科学报》9.13 陈武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