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所说的大运河由京杭大运河、隋唐大运河、浙东运河三部分构成,连通海河、黄河、淮河、长江和钱塘江五大水系。自古以来,大运河就是沟通南北东西,继而将中华文明腹地与亚欧非几大文明相互衔接的重要纽带。通过大运河,最晚在唐中期,陆上、海上两条丝路在亚欧大陆东端的闭合连接、交叉延伸就已经实现。
山东德州的苏禄国(主要统治区域在今天的菲律宾)东王墓修建于明永乐年间,是国内仅有的两座外国君主陵墓之一。在隋唐大运河西端的古都洛阳,出土于20世纪初的《波斯君丘之铭》,记载了信奉景教的波斯人充当唐朝使节出使拜占庭的历史。
从“黄河—运河”关系来说,大运河与中华民族的母亲河从来就是难解难分的。漕运畅通与黄河安澜,被历代朝廷视为关系天下安危的重中之重。事实上,自大运河通航以来,“引黄济运”与“遏黄保运”从未中断,运河的兴衰也与黄河治理的成效息息相关。元明清三朝,“漕之通塞视乎(黄)河,河安则漕安,河变则漕危”。黄河的泥沙沉积、泛滥冲刷和夺淮入海,是京杭大运河河道淤塞、中断、冲毁的主要原因。保障漕运安全畅通,也因此成为黄河治理的重要目标。
从经济地理的角度来看,大运河对促进区域协调发展、推动国家重大区域战略融合发展具有重要战略价值。从大运河形成之日起,它就不只是一条连接首都和基本经济区的人工内河,而有意识地向西通过洛阳、西安等节点城市,以水陆相兼、水陆联运等不同形式,将其辐射效应深入西北内陆的高原、盆地、草原、沙漠。
新时代,循着隋唐大运河、京杭大运河走向,多条高铁干线在衔接织网,京杭运河黄河以北段复航工程和南北向连接京津冀、雄安新区、长三角、粤港澳大湾区的新大运河稳步推进。
(作者:河南大学文化产业管理系主任刘涛)
(《解放日报》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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