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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摘报 2021年11月09日 星期二

    《国富论》对古代中国经济解释的启示

    《 文摘报 》( 2021年11月09日   06 版)

        亚当·斯密作为近代著名经济学家,其作品《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又称《国富论》),这部著作于1776年首次在伦敦出版,然后多次修订再版,译为多国语言,影响广泛,被视为开山之作。

        斯密在《国富论》中具体论及中国经济问题共30余处,总结和概括《国富论》中对中国经济问题的阐述,主要有以下三个方面的内容。

        用中国传统经济案例描述大国经济发展的典型模式

        《国富论》几乎涉猎了所有的现代经济学命题,而后来的经济学家主要是对这些命题进行细化、深化和系统化的研究。比如,《国富论》通过描述当时古代中国经济繁荣的景象,提出了大国经济发展格局的雏形。斯密写道:“中国幅员是那么广大,居民是那么多,气候是各种各样,因此各地方有各种各样的产物,各省间的水运交通,大部分又是极其便利,所以单单是这个广大国内市场,就够支持很大制造业。”“假设能在国内市场之外,再加上世界其余各地的国外市场,那么广大的国外贸易,必能大大增加中国制造品,大大改进其制造业的生产力。”

        这两段话蕴含着三个假设:一是大国人口众多和幅员辽阔,拥有极为广阔的国内市场,可以支撑制造业的分工和专业化;二是国内各区域间改善交通条件,特别是重视水运交通,有利于形成广阔的国内市场;三是通过发展对外贸易利用国外市场,可以扩大市场范围,从而增加制造业发展空间。显然,第一个假设是讲以国内市场为主体的国内经济循环;第二个假设是讲改善国内市场和国内循环的交通条件;第三个假设是讲发展对外贸易的国际经济循环。综合起来,就是一幅以国内市场为主体,同时利用国外市场的国内国际双循环的图景,这也是大国经济发展的典型模式。

        用制度因素解释中国经济停滞不前的主要原因

        《国富论》不仅描述中国古代经济繁荣的状况,而且指出了中国古代经济长期停滞不前的问题,从制度因素分析了停滞不前的原因,主要是从分配不公和闭关锁国两个方面作出解释。

        在斯密看来,贫富悬殊是不利于经济增长的。那时中国劳动工资低廉,劳动者难于赡养家属,但是,中国封建王朝的“高宦巨豪,比欧洲最富裕的人,都有多得多的隶奴。而且这些大官富豪,持有过剩食物,于是能够支付较大数量的粮食来交换那些产额甚少的珍奇物品,例如富翁竞求的金银宝石”。用经济学原理分析,当时中国的这种贫富悬殊的现象,既不利于人口的增长和消费规模的扩大,又不利于调动劳动者的生产积极性,自然会阻碍经济发展。

        《国富论》认为,当时的中国执行闭关锁国政策阻碍经济发展。由于近代国外通商原则以一切邻国陷于贫困境况为目标,所以使国外贸易陷于不被人注意和不被人重视的地位。本来可以通过对外经贸活动,学习世界上其他各国技术上、产业上的各种改良。“在今日中国的情况下,他们除了模仿他们的邻国日本以外,却几乎没有机会模仿其他外国的先例,来改良他们自己。”封建王朝的闭关自守法律制度和政策,也成为长期经济停滞的重要原因。

        用经济理论揭示古代中国经济运行机制的特殊现象

        在《国富论》中,斯密谈到一些古代中国违背价格和价值规律的现象,特别是劳动者报酬与经济增长的关系,以及报酬结构与产业结构的关系,一是劳动者报酬低,难以支撑经济发展。二是古代中国的技工报酬更低:不利于制造业发展。这实际上是用市场经济原理揭示了古代中国经济运行机制存在的特殊问题。

        《国富论》对中国经济状况的描述,从总体上是符合事实的。斯密分析中国经济停滞不前的原因,主要是闭关锁国和劳动者报酬低,也是比较客观的。这就说明,以国内市场为主体,同时利用好国外市场的“双循环”,乃是大国经济发展的典型格局,它体现了大国经济发展的一般规律。可见,开放是大国经济崛起和大国经济可持续发展的必由之路。

        (《光明日报》10.30 欧阳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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