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艺节目《奇葩说》最近有一个议题让人匪夷所思——“毕业后过得很拮据,父母愿意让我啃老,该啃吗?”更不可思议的是,正方也就是支持“啃老”的一方,竟然赢了。几位主持人不仅肯定了正方的观点,还语重心长地点评。
可在局外人看来,这个议题本身确实是错误的,而且是无可挽回的错误。节目可以为它设置无数前提,比如,毕业后的拮据只是暂时的、父母的心意不能被辜负等等,但说一千道一万,该不该“啃老”,难道是一个值得讨论的问题吗?
辩论终究是一种话术交锋,未必能和真理挂上钩。“啃老”问题背后的沉重意义,毕竟不是几位选手的语言游戏就能消解。在这个世界上,总还有一些道理和价值,值得人们去坚守和相信。一旦社会没有必须尊重的界限,一旦生活没有必须遵守的准则,一切将会变成怎样?
眼下,正正经经和胡说八道都不受待见,但要是正经地胡说八道,反倒能受到追捧。这里面,既有新一代个性张扬的可喜趋势,也潜藏着某种危险——不再相信任何“道理”,意味着能够相信的只有自己。将这种逻辑无限放大,就是“傲慢”。历史早已证明,人类世界里不同文明间的冲突,大多来源于此。
娱乐无罪、“奇葩”无罪,但要描述、认识人类、社会、世界,光靠它们是不够的。在任何时代,总有一些价值、一些道理值得我们去守护。正因为如此,我和你,才会相聚在这里。
(澎湃新闻12.15 李勤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