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美国人在俄罗斯的奇遇

    《战斗民族养成记》最近在中国上映，这是一部根据俄罗斯电视剧改编的同名电影。原版电视剧讲述了美国一位名叫阿列克斯·威尔逊的记者，被派到莫斯科后遭遇的种种令人啼笑皆非的经历，这部剧可被看作俄罗斯文化的入门手册。

    在电视剧里，威尔逊一心想要和俄罗斯同事处好关系。他和每个人热情地打招呼，而且报以美式微笑，但无人回应他。

    在美国，陌生人之间打招呼大家都会微笑。但俄罗斯人在外面总是不苟言笑，表现得“很酷”。俄罗斯人认为，“无故的微笑”代表着虚情假意，甚至是一种冒犯。在面对陌生人时，他们不是先打成一片，而是抱着一种怀疑的态度对你考察，但成为朋友后，俄罗斯人就会对你推心置腹。

    在美国文化里，即使再熟的朋友，美国人都会保持“安全的距离”，同时下意识地保护自己的私人空间。但在俄罗斯人看来，和朋友保持距离是非常不礼貌的表现。这不代表他们很“随意”。在剧中，威尔逊总是把“抱歉”“谢谢”放在嘴边，他认为这是一种礼貌的表达，但在俄罗斯文化里，不管是感谢还是道歉，最好还是正式一点，认真地表达出来，一次就足够了。

    在剧中，威尔逊在外出采访时，遇到一家地产公司要强拆一座名为“俄罗斯文学之家”的建筑。威尔逊素知俄罗斯人对于民族文化的珍视，果不其然，就看到一位老者挡在推土机前面，向人们介绍这座建筑辉煌的历史。

    如果你问一个美国人最喜欢的作家，他或许会告诉你是海明威或是斯蒂芬·金；但如果你问一个俄罗斯人同样的问题，他不仅会告诉你是普希金或陀思妥耶夫斯基，还会立刻吟诵出他们著作的相关选段。

    有趣的是，如今很多让俄罗斯人引以为豪的艺术样式，如戏剧、芭蕾，19世纪以前都首先流行于北美和西欧，但是被引进至俄罗斯后，形成了独具一格的“俄罗斯流派”。在威尔逊看来，这就是俄罗斯灵魂的力量，它流淌在每个俄罗斯人的血液中，不同的文化因素在这个复杂的国家里碰撞，最终融合成别具一格的存在。

    （《文汇报》1.21 刘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