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755年,一场空前的大动乱彻底扰乱了大唐巨轮前行的步调,唐朝政治经济遭到了史上空前的大破坏,从此由盛转衰。“安史之乱”是一个国家在鼎盛发展中跌入陷阱的特殊案例,许多经验教训值得后人深思。
说到唐朝,人们总会赞叹其开国的恢宏气度,这既表现为文化的多元,海纳百川,占据了世界文化与学术的中心,构成国家强大凝聚力和对世界的吸引力;还表现为社会的开放性,天下人才皆为我所用,以此占据了人才的制高点。
而“安史之乱”逐渐改变了唐朝对外观念和政策,促使以汉族为中心的民族情绪高昂起来。
“安史之乱”后,人们开始怀疑外族人的忠诚,从而产生对外族的排斥情绪。这种情绪渐渐高涨起来,对外开放的精神就渐渐萎缩下去。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如果兼收并蓄与包容涵育的精神低迷,眼界就会日渐狭隘短促,开拓进取的意志越来越衰退,一步步地走向封闭,继而沉沦。
所以,“安史之乱”并没有打倒唐朝。实际上是开放与多元的文化精神的萎缩,才让唐朝乃至以后的中国走向衰落。可以说,“安史之乱”不但是唐朝由盛转衰的分水岭,也是中国历史发展的重大转折点。
(《盛唐的背影》中国方正出版社 2018年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