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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摘报 2018年02月15日 星期四

    谁能解答“马斯克之问”

    《 文摘报 》( 2018年02月15日   03 版)

        马斯克创办的美国太空探索技术公司(Space X)成功发射“猎鹰重型”运载火箭的消息,一日之间便刷爆了朋友圈。

        观察中国舆论场上的不少讨论,都在明示或潜藏着一个问题:“中国为什么没有马斯克”,或是“中国什么时候才有马斯克”。其实类似问题早已不鲜见,从“李约瑟之问”“钱学森之问”到“马斯克之问”,这些问题的核心指向,大概也一脉相承,都是对中国科技不再有“四大发明”级别突破的焦虑。

        平心而论,航空航天本身是个有相当门槛的领域,一般知识水准的网民很难从专业角度理解其突破在哪、难度大小、意义如何,大致只能出于生活经验去“感受”其震撼。在不少讨论中,围观者迅速标记了其私企的属性,并由此更增加了一重震撼:一家私人企业为什么能实现这样的突破?

        提出这个问题本身大概也是来源于生活体验,他们认为私企并不堪承载诸如星辰大海之类的宏大命题,在一些民族叙事较为强烈的领域,这些重大突破的主体,只能是国别而非企业或个人。  

        然而,且不说Space X的最新成果,就从科技史来说,这种印象未必符合历史常识。以“四大发明”为例,大概没有哪例是倾举国之力钻研出来的,恰是个人有意甚至不经意“鼓捣”出来的。及至现代,这种个体对重大创新的推动依然堪称主流,经济学家约瑟夫·熊彼特在1912年出版的《经济发展理论》,把创新的主要推动者定义为“企业家”,“企业是创新的主体”也早已写入了我国的诸多文件。对于一个私企来说,取得重大的科学突破,放置于今天的时代语境下,也本不该是多么令人惊诧之事。有希望解答各种“✕✕✕之问”的,大概率就是一个个可以指名道姓的某某某。

        当然,由国家推动的重大科研与由企业或个人求得的科技突破,也并不矛盾,是可以相互补充的。就像“猎鹰重型”火箭,它的推力并不如美国登月时的“火星5号”火箭。其可贵之处,恰是把这种不计成本的突破改变成具有经济理性的行为,大大降低了火箭发射的成本,这也是国家科研与企业创新良性互动的一例。

        其实,“马斯克”出不出现,或是别的这谁那谁出现,出现在这个那个领域,是一个不可预期的事件。但一些具有共性、堪称世界通例的土壤,却是可以营造的,比如是否有更多开放的领域让参与成为可能,财税体制的改革是否能激励起积极性等。换言之,当我们紧盯着器物层面的创新,恐怕火箭出发的起点,恰又是从制度层面的创新开始的。

        当我们今天为马斯克欢呼,对一个企业表示钦佩之余,也不妨回溯亚当·斯密的一段话:“个人都力图利用好他的资本,并实现最大的价值。一般说来,他并不企图增进公共福利,也不知道实际上所增进的公共福利是多少。他所追求的仅仅是个人的利益。但是,对个人利益的追求会使他将资本投于最有利于社会的用途。……他受一只看不见的手的指导,去尽力达到一个并非他本意想要达到的目的。”这段话值得回味,尊重个体的力量,肯定企业的作用,在改革开放四十年的今天,依然有反复阐释的意义。

        (光明网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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