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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摘报 2017年09月07日 星期四

    四川北路:最是长相忆

    《 文摘报 》( 2017年09月07日   05 版)

      ■张广智 

      近作小诗《相忆》“同饮一江水,形影难分离。闲坐话往事,最是长相忆。”说的是我与上海四川北路的牵念与思连,她好像成了一位与我难分难舍的好朋友,蓦然回首,在整整七十年间,时光所编织的“四川北路情结”,岁月所积淀的不灭的文化记忆,一直留存在我心间。

        一

      上世纪80年代中期,我在上海四川北路安了家。

      住房是妻子单位分配的,在四川北路末端的润德坊,那是一种很典型的旧式石库门房型,按原来设计是一门一户,但在一个号中却住了四家。进门有一个小天井,墙边有水斗,是底楼人家用的,底楼的一间厨房已被底楼住户独用;二楼亭子间住的是一对新婚小夫妻,吃喝拉撒全在贴隔壁娘家;三楼有一对老夫妻住着,在二楼拐角处的一小间,是他们家厨房。

      我们住二楼,房间顶好,但搬来后发觉公用部位皆有归属,这种归属无形之中也就有了正当性。民以食为天,后来我们不得不在二楼过道处也装了煤气,这自然给三楼人家上下带来不便,但也无奈地接受了。然而,这里人家最苦恼的却是没有抽水马桶,每天清晨都被清晰的“倒马桶”声惊醒。不过,在那时我们有了这个家就一切都好,这些缺欠就都不在话下了。

      

      在润德坊,我们足足住了18年。平头百姓,市井生活,印象深的可记下几件:

      买米。当时还需购粮证,粳米每月限量,得到定点的多伦路粮店去买,自带米袋。我每次买30斤,限购的粳米与籼米由店员搅和,装满一布袋,肩上一扛就回家了——当时我力气也蛮大。

      购物。去四川北路南端的中百七店,经现今沪上年轻人都知晓的甜爱路,越长春路、海宁路就到,这家店总能满足我各种购物需求,所以很少去南京路或淮海路的店。

      泡开水。同心路口有家老虎灶,要先买好竹签子,我通常打两瓶开水。因为用过一阵煤油炉,烧水不便,便去那里泡开水,自装了煤气之后就不用再去老虎灶泡水了。

      看病。儿子诞生后,给我们也增添了不尽的劳累。孩子体弱常发热,我们就抱着他去四川北路的第四人民医院(现为市一医院分院)看病,因为常常要挂水,忙活一个晚上都不得安宁。

      忝列于“文化人”的我,对四川北路还真是蛮感恩的。就说看电影吧,离家近的有永安电影院和虹口区工人文化馆(大礼堂也常放电影),再走几步就是群众剧场(剧影双栖),再过去就到国际电影院那里的影剧院群落了。有胜利电影院、解放剧场和虹口大戏院(现已消失),这四家之间的距离都只有百步之遥。

      走得勤的自然是去四川北路邮局寄邮件。我那时也蛮拼的,写了不少文章,隔三差五到那家邮局寄发,去多了,营业员也认得了我,我怕文稿遗失,多寄挂号,更加深了他们的印象。

      住在润德坊时,去得最多的当数虹口公园(1988年移名为鲁迅公园)。记得那时进公园还要买门票,我与儿子各买一张公园月票(每张五角钱),每天一大早就去公园跑步。

      后来,就算在杨浦区学校附近安家后,我的“四川北路情结”仍在延续。大凡朋友来看我,我都会陪同(或推荐)他们去四川北路逛逛,去鲁迅公园一游。

      (《徜徉在史学与文学之间》张广智著 商务印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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