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民族语言的地名,也是有其含义的。从前有些学者也做过一点民族语言地名汉译的工作,但零星而不系统,准确性也有可疑之处。
喜欢诗词的人,大概都知道“宁古塔”这个地方。近人徐珂《清稗类钞·地理类》说:“相传当年曾有六人坐于阜,满语六为‘宁姑’,坐为‘特’,故曰‘宁姑特’。一讹而曰‘宁姑台’,再传而为‘宁古塔’矣。因无台无塔也,惟一阜如陂陀,殊不足登。”同书又说“戈壁、满语谓沙漠也。”但说“青海之巴颜喀喇山,译言大雪山”,就没交代“巴颜喀喇”属哪一语种。
臧励龢等编的《中国古今地名大辞典》,像“阿尔泰山,蒙古谓金为阿尔坦,故又称金山”,“喀拉昆仑山,喀拉昆仑者,土耳其斯坦语黑石块之义”,都把语种交代得很清楚;而像“乌兰河,即红河也”,就没交代语种,又说“拉萨,义即圣地也”,也没交代语种,而《清稗类钞·地理类·青海》说“梵语喇萨,犹汉言佛地也”,这样一来,连“拉萨”一语,究竟是藏语还是梵语,也都成了问题。
民族语言地名里蕴藏着丰富的历史文化内容,但像现在这样只用汉字标音,则其文化内涵全被淹没。呼吁有关方面把民族语言地名研究提上日程。
(《贵州政协报》6.29 李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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