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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摘报 2017年06月20日 星期二

    甲骨学不可后继无人

    《 文摘报 》( 2017年06月20日   05 版)

        甲骨文是迄今为止发现的最古老的汉字,如今发现的甲骨超过10万片,文字数5000多,然而,我们能够认读出来的,却只有1000字左右。台湾“中国文字学会”理事长、著名甲骨学专家朱歧祥告诉青年后学,应以“两颗心”去研究甲骨学:一颗是“傲然之心”,一颗是“慈悲之心”。

     

        研究甲骨文不是坐冷板凳

     

        朱歧祥幼承庭训,后就读于台湾大学。台大当时开了一门课叫甲骨学。在台湾,当时能够学甲骨学的地方只有两个:一为“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一为台湾大学。而前者当时并不招生,所以整个台湾要学习甲骨文只能在台大。这门课引起了朱歧祥的兴趣。

     

        随着研究的深入,朱歧祥发现,民国以来所谓“科学整理国故”,其实一直都停留在口号上,直到殷墟挖掘甲骨研究开始,才真正把这个口号落到实处。“这对我的冲击很大!我怎么去科学地面对甲骨文字,不是猜字,而应事事讲证据、句句讲证据地去写出一篇篇可靠的甲骨学论文出来。”对学术的钟情,使得朱歧祥一直很平顺地留在高校里,并经受住了诸多庸俗、功利的考验。

     

        有人认为,研究甲骨文是“坐冷板凳”,但朱歧祥却称,“在治学上,如果用一些功利的方式去考量,比如能不能赚到钱?有没有出息?你当然会觉得这是冷板凳。如果你能用一颗平常心去看待材料,而这个材料又是我们的祖先留下来的,就不会存在冷不冷的问题。”

     

        理论派学者

     

        “甲骨文”是契刻在龟甲、兽骨上的古文字。在长期的甲骨学研究中,朱歧祥认识到,龟板不容易刻字,必须要经过特殊的处理。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煮龟板,因为它上面有一些胶质,用刀刻不下去。

     

        朱歧祥曾养过三只乌龟,他本打算用来在龟板上“练刀”,以了解古人在上面刻字的硬度到底有多少。结果,“我看着它们,它们看着我。后来,我就把它们放了。”

     

        “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至今,朱歧祥仍坚持用这样的“慈悲之心”对待乌龟。他自嘲道:“直到现在,我还是理论派,没有用钢刀去刻过龟板以了解其到底有多硬。”

     

        一个文化的推销员

     

        “文字本身是语言的书写工具。甲骨文的魅力在于,它不仅是文字的重要源头,更是中华文化的重要源头。”在世界各地的讲学中,朱歧祥常以“一个文化的推销员”自况。

     

        不过,朱歧祥在“推销”中的担心在于,现在懂甲骨文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在外面讲学的很多又都讲错了。讲学中,他常以“马”字为例:“‘马’字下面,繁体字有四点。你如果去看外面的书,四点就是四只脚嘛,但这是完全错误的。如果你站在甲骨文或者站在汉字演变的立场上看,它单纯地象马的侧形,而下边的四点是指马的两腿和鬃尾的部分。”

     

        朱歧祥有一个最大的愿望,就是甲骨学能后继有人。

     

        “没能认读的甲骨文还有4000多字,它的研究空间非常大。国内专门从事研究甲骨文的人已经很少了,危机何尝不是转机?”他觉得,“这恰恰是有志于从事甲骨学研究的年轻人可用功和‘探秘’之地。”

     

        (《中国青年报》6.9 何春中 和思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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