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白石有句名言:“学我者生,似我者死。”这句话道出了艺术规律。
我有个朋友,爱写散文,从上世纪80年代末起就模仿张中行的老年絮叨体,一颦一笑莫不追随,三十多岁时作品就仿佛得了絮叨后遗症,文体恰似唐僧后裔。
翻阅《中国古代书画鉴定实录》,看到在长达八年的古代书画巡回鉴定工作中,谢稚柳、启功、徐邦达、杨仁恺、傅熹年几位大师水平那么高,还常常意见相左,尤其是为有些画到底是真作还是他人代笔,争论不已,可见代笔者之惟妙惟肖,更可见鉴别之难度。
初学者的初期作品大都有模仿痕迹,这很正常。但也有人以耽于乃师的窠臼为荣,学画驴的只会画驴,善画虾的只管画虾,遮去题款,还让人误以为是乃师的再世,这也是一种路子。
不过,有一种“师承”我就有些看不懂了。比如,画家朱新建偏瘫后,右手不便,便使起左手,题跋字体极为稚拙,亦别有风格。只是我以为这字体恰恰非精华,而是不得已而“瘫”之,后辈人的字体若不瘫装瘫、有意学瘫,就有些自我轻贱了。
(《今晚报》5.9 曹亚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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