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白先勇最新作品《细说红楼梦》日前上市,有人称白先勇不是“细说”,而是“戏说”。
正是因为极力推崇,才会有独特的“红学”现象。或许正是因为许多人借《红楼梦》成就一番事业,因此对这本书爱得格外真切。他们只奉一种声音为主流,容不下其他声音的存在,在主流研究者之外的任何研究都被认为是对这部伟大作品的亵渎。
面对莎士比亚的经典,西方学者能说出“一千个人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红楼梦》又怎么能推崇唯一的解读?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文学和文学研究都不是科学,无法精准、科学地用数字说话,也不存在唯一性,如果从纯粹的研究角度看,研究者和研究者之间的PK很难决出胜负,因此对某一种见解的维护其实都是不公正的。
在莎士比亚逝世四百年后,他的经典作品依然是剧场里的热门剧目,一代又一代的西方、中国戏剧人都热衷于对莎士比亚的再解读,似乎从未有人困扰什么样的解读才是正宗的、不偏不倚的,甚至大有越是特立独行的解读越容易得到肯定。也许正是这种宽容与包容,才让它有了如此长久的生命力。
曹雪芹为后人构筑了一个巨大的文学迷宫,每个阅读者都可以流连其中,寻找属于自己的《红楼梦》,寻找自己的出口,邂逅自己的人生感悟,这才是文学给予读者的乐趣和引导。任何试图固化《红楼梦》的观点,都可能是对这部文学巨著的伤害。
白先勇的“细说”也许有疏漏之处,但他是《红楼梦》活在当下的标志,还是应该乐观以待。
(《北京日报》4.14 牛春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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