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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摘报 2016年11月12日 星期六

    古代童谣的讽刺意味

    《 文摘报 》( 2016年11月12日   02 版)

        □雷群明 王龙娣

        古代童谣有着强烈的政治色彩。《康衢童谣》:“立我蒸民,莫匪尔极。不识不知,顺帝之则。”据说是尧在统治天下50年后,不知治理得如何,亲自调查研究时听到儿童传唱这首童谣。它实际上是老百姓对尧的政绩评价,可说是最早的“政治评论”。

        《国语·郑语·周宣王时童谣》:“檿弧箕服,实亡周国。”虽然只有短短两句,谈的却是有关国家命运的大问题。它预言,卖桑木弓、箕草箭袋的老夫妇将是使周王朝灭亡的人,暗示他们收养的女孩褒姒为周王朝“招祸”的事。可见,童谣从一开始就与政治结下不解之缘。

        如元代末年著名的《至正十年河南北童谣》:“石人有双眼,挑动黄河天下反。”就是红巾军领袖刘福通自造的童谣。据说刘先把刻有童谣的石人埋在黄河工地上,再让儿童到处传唱。当开河民工挖出石人、读到石人身上的童谣时,整个工地顿时沸腾起来。早已不堪忍受压迫的民工,纷纷揭竿而起,使红巾军队伍迅速壮大。童谣犹如火星,使遍布各地的“干柴”顿时燃起熊熊烈火。

        古代童谣还敢于把矛头指向封建社会的最高统治者。如《永熙中童谣》:“二月末,三月初,桑生裴雷柳叶舒,荆笔杨板行诏书,宫中大马几作驴。”它如实地表现了晋惠帝大权旁落、权臣专政的历史事实,同时也尖锐地嘲骂了昏庸无能的晋惠帝。借用他姓“司马”作比,称之为“大马”,还将其比作“驴”,实际等于骂他是一窍不通的笨驴。这是童谣中很有光彩的一部分,在其他文学样式中很少见。

        在王朝更替时期,农民起义军往往都利用童谣作武器,为推翻旧的统治者制造舆论。如至正年间《彰德路童谣》:“塔儿黑,北人作主南人客;塔儿红,朱衣人作主人公。”据说至正二十八年(1368年)六月某天,彰德路的天宁寺塔忽然由黑变红,塔顶闪烁红光。如此玄幻显然是为明代统治者上台造舆论。

        相比其他文学样式,童谣显得更富有感情色彩。如汉末《献帝初京师童谣》:“千里草,何青青;十日卜,不得生!”它集拆字、谜语与童谣于一身,既巧妙地包括了“董卓”二字,又以“草青青”与“不得生”作强烈对比,点明尽管董卓气焰嚣张、炙手可热,都必将很快灭亡。从效果来看,与夏时人民诅咒夏桀的谣谚“时日曷丧,予及汝偕亡”有异曲同工之妙。

        揭露社会黑暗的童谣,还有《汉末江淮间童谣》:“太岳如市,人死如林。持金易粟,贵如黄金。”短短十六个字,描绘出一幅人民苦难生活的凄惨图画。是天灾?是人祸?还是二者兼而有之?童谣含蓄的谴责有时比大声疾呼的痛骂还要有力得多。又如《元明宗时童谣》:“牡丹红,禾苗空;牡丹紫,禾苗死。”四句中,二二押韵,对仗整齐;“禾苗”与“和庙”谐音,暗指元明宗,一语双关,自然而巧妙。《襄国童谣》:“古在左,月在右;让去言,或入口。”将谜语游戏(谜面:胡襄国)与童谣结合起来,宣扬政治主张。孩子们在传唱时并不去理会其中的“微言大义”。

        @闲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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