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进球将近两千个,荣获金章数百枚、银杯百余座, 被称世界五大球王之一。
提到20世纪最伟大的足球运动员,很多人会在贝利和马拉多纳之间争执。究其原因,除了两人出众的球技,还在于他们都为各自国家夺得过世界杯冠军。但如果说到一个人,一生进球将近两千个,荣获金章数百枚、银杯百余座,那他是否有资格入选呢?恐怕大家难以想象,此人竟是民国时期的中国人——李惠堂。
民国时期的中国足球
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北京、大连、沈阳、延边、广州以及西南、西北地区的一些学校纷纷成立足球队,并举行校际比赛。一时之间,足球运动遍神州。1908年至1923年间,两次全国运动会都设立了足球项目。由中国、日本、菲律宾三国参加的远东运动会上,中国足球代表队获得了五连冠的骄人战绩。
在民国时期国力尚不发达的情况下,我国的足球水平令人刮目。在此期间出现了一些特别有才华的足球运动员,李惠堂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李惠堂,字光梁,号鲁卫,1905年出生于广东省五华县锡坑乡。据记载,当地“民风强悍,地近球场,故当地青年多能作足球之戏”。16岁时,李惠堂因为身强体壮,球技出众,加入了南华足球队乙组,次年升入甲组,并多次率队在香港的足球赛和沪港埠际赛中夺得冠军。
1923年,李惠堂率队出征澳大利亚,中国队三比三战平了当地的最强球队。这场比赛,李惠堂包揽了全部三个进球,一时之间名扬海外。
唯一能为国家争颜面的
1925年,李惠堂加入上海乐群足球队,率队获得了当年的全市锦标赛冠军。1926年,李惠堂担任刚刚成立的中华足球队队长,参加在上海举行的万国足球锦标赛,率队战胜了葡萄牙、苏格兰两支强队。不久,他又协助在上海的粤人组建了乐华足球队,担任该队的董事长,进而获得全国联赛冠军。甚至在有众多外国人参加的“史考托”杯足球赛中,乐华队也获得了冠军。“看戏要看梅兰芳,看球要看李惠堂”,成了当时上海人的口头禅。
对外方面,李惠堂从1923年起多次率领中华代表队在远东运动会上获得冠军。当时的媒体曾报道:“历次远东运动会中,中国在失败之中稍微占面子的,只有足球一项。在个人方面,我们决不能否认李惠堂特殊的功绩。”李惠堂的精彩表现,为他赢得了“亚洲球王”、“球怪”、“铁腿”等一系列称号。
1941年,日本侵占香港,李惠堂回到广州,专门从事足球书籍的写作,后又移居香港,1954年当选为亚洲足球联合会秘书长,1965年当选为国际足联副主席,1979年病逝。据统计,李惠堂一生进球近两千个,获得各类金章数百枚,银杯一百二十多座。在由一家德国足球杂志评选的世界足球明星中,李惠堂与贝利、贝肯鲍尔、迪·斯蒂法诺、普斯卡士并列为世界五大球王。
足球作为集体运动,仅仅依靠一己之力难以取得胜利。1926年,李惠堂率领的中华队连克中外劲旅,取胜的原因便在于团队合作。李惠堂接受采访时说:“中华队球员多系名队中之名将,球艺方面自属美优可观,而所受患者,即是合作之功夫。今已经数次比赛,则当然较乌合之众不可同日而语。”同样,踢球时需要动脚、动脑相结合,“角智为上,角力为下,智力兼备,无坚不摧”。
就像食物和空气
民国时期,中国足球总体上仍停留在业余层面。1936年,参加柏林奥运会的中国足球队队员便来自各行各业,包括驾驶员、警务员、律师事务所书记、商人、公司秘书及大学生等。在时人看来,足球只不过是跑跑步、玩玩球罢了,并不怎么重视。
相比来说,李惠堂对于体育和足球的意义有着深刻的认识。在他看来,体育不只是身体锻炼,还关系到人生、社会、国家、民族。凡是公共卫生、个人自治、社会公益、民众纪律,乃至于国防建设,无不从体育训练中得来。所以,李惠堂提出“读书不忘体育,体育不忘读书”。一个人有了高深的学识,而无健全的精神去利用他的智慧,或者是只有健全的体魄,而无优良的学识去利用他的魄力,两者同样不行。
李惠堂认为,足球能联络感情,消除隔膜,能引导良好道德和奋斗精神。足球能使人注重合作,养成互助美德,为将来立世准备。在一次演讲中,李惠堂把足球比喻成食物和空气,视为人生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尤其适合年轻人的成长。
(《北京青年报》10.10 孔勇 务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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