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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摘报 2016年04月14日 星期四

    书载赏花事

    《 文摘报 》( 2016年04月14日   05 版)

        ■聂鑫森  

     

        2002年,叶至善、俞润民、陈煦所编《暮年上娱:叶圣陶、俞平伯通信集》面世。该书收录俞、叶二老于1974年到1985年之间的来往书信,涉及内容宽泛:国运家事、典籍字画、诗词唱和、学问切磋,其文人风骨、情怀、意趣历历在目。

     

        以赏花邀饮雅集为例。他们还有其他老友多次以赏花名义相召而聚,亲自然,叙友情,唱和诗词。“事情的起源是因为叶圣陶在北京寓所的院子里有一棵海棠树。‘文革’后期开始,每年海棠花盛开的时候叶圣陶总会邀请俞平伯、王伯祥、顾颉刚、章元善共同赏花,这一聚会被他们戏称为‘五老赏花会’。”

     

        俞平伯生于1900年,在当时已七十多岁。他与叶圣陶的订交,始于1918年,青年时代共同创办《诗》月刊,合出散文集《剑鞘》……可谓情深义重。到1966年5月16日“文革”风暴骤起,俞平伯被抄家、批判,1969年到干校参加劳动锻炼;1971年在周总理的关照下,俞平伯提前从干校回京。叶圣陶则在1966年被免去教育部副部长之职,此后一直闲居家中。

     

        “1967年,我刚到北京时,听文研所沙予说,俞先生被赶出老君堂原宅,搬入跨院北房内,颇有恋旧之情,有诗云,‘先人书室我移家,憔悴新来改鬓华。屋角斜晖应是旧,隔墙犹见马樱花。’”被迫迁家的磨难中,俞平伯仍感受到“马樱花”的诗意。

     

        养花、赏花,自古以来就是文人日常生活的重要内容,花为他们的生活增添盎然情趣,也是一种高雅寄托。但当时,这种情怀与雅趣,却被视为另类,而此文人传统却仍顽强地传承着。

     

        一篇《最后的贵族——康同璧母女之印象》的文章中写道,康同璧是康有为次女,后来为中央文史研究馆馆员。“康老住在北京东四十条何家口的一所大宅里”,院子里一株“御赐太平花”,是光绪皇帝赏赐给康有为的。有一次,朋友顺道拜访康同璧时,发现一院子的老人在赏花:“有张之洞、张勋、林则徐的后人,以及爱新觉罗家族的后代,显然,这是一个有着固定成员与特殊意义的聚会。在康同璧安排的宽裕悠然的环境里,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成为对历史的重温与怀念。主客谈话的内容是诗……”康同璧说:“每年花开时节,我都要叫女儿仪凤制备茶点,在这里赏花。来聚会的,自然也都是老人啦!”

     

        “太平花”并非什么奇花异草,但它是光绪皇帝所赐。作为后人,康同璧自然对此花有一种特殊情感,此花既是一段往昔岁月的记忆,又是对父亲的一种怀念;所以开花时,她会邀约一些与其父有关系的名人后裔前来赏花宴饮。

     

        粉碎“四人帮”,“文革”结束。在当今,不仅是文人骚客,就是一般百姓对于养花、赏花亦兴致勃勃。

     

        (《今晚报》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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