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湾进修时,下课铃响了,老师迈腿要走,随口说了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本是一句玩笑话,却引发了胜雅律的好奇,偏不要老师“走”,追问其他三十五计。
出人意料地,后来胜雅律把“三十六计”做成了登堂入室的大学问。他现在以其上下两册、长达百万字的鸿篇巨制《智谋》一书闻名于世,而该书讲的就是“三十六计”。他的这部著作引发了世界范围内的智谋热。德国《法兰克福汇报》称他为“西方智谋学的领军人物”。
在西方,计谋被说成是“聪明的错误方式”,英国的启蒙先驱洛克把计谋看成是丑恶之事,用计者是“智慧的猴子”。他还不分青红皂白给用计者扣上“狡诈”“邪门歪道”的帽子。胜雅律则引用《说苑》的作者西汉刘向的话说:“夫权谋有正有邪,君子之权谋正,小人之权谋邪。夫正者以权谋公,故其为百姓尽心也诚;彼邪者,好私尚利,故其为百姓也诈。”胜雅律赞赏中国人视智谋为中性的看法,并引证中国智谋家于学彬的有关表述:“它只是一种工具而已。工具只有好坏之分,而没有善恶之别。”
在《智谋》中,胜雅律对每个计语进行追踪,弄清其历史和现状,同时横向比较,从而为其建立立体档案。坐实了中国智谋学的深刻性、广延性、普遍性,和它那勃勃生机。也可说是世界古今文化在三十六计的名下来了个大会师。随着国力的不断增长,中国文化走出去已经成为更加主动的愿望和实践,像胜雅律这样的汉学家也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文汇报》1.30 袁志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