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哲人就探求实在。他要找到不含杂质的实在。多少世纪以后,通过科学,他终于找到了纯粹的实在,它们原来是些远离实在的公式。这时,他也许幡然醒悟,并没有不含杂质的终极实在,没有不可错的真理,我们必须连同虚幻和虚伪,才谈得到真实。
——陈嘉映《哲学 科学 常识》(东方出版社)
人是会离家远去的,这是他的天性。他走在街上,眼前晃过各种各样的人脸,但这些面孔都没有名字。他听见的说话声不再是很久以前离家时带走的家乡的声音,这些声音实在太响,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盖过了他从家乡带走的话语嗓音。然后,总会有一个时刻,这些声音安静下来,他又听到好久以前他从家乡带走的亲人的声音。他分辨出他们的话语,他们在说:归来吧。他们说:归来吧,孩子。所以,他回来了。
——【美】罗伯特·华伦《国王的人马》(人民文学出版社)
生命太短暂了,不应该用来记恨。人生在世,谁都会有错误,但我们很快会死去。我们的罪过将会随我们的身体一起消失,只留下精神的火花。这就是我从来不想报复,从来不认为生活不公平的原因。我平静的生活,等待末日的降临。
——【英】夏洛蒂·勃朗特《简·爱》(上海文艺出版社)
决不要同你并不爱的人一起出门旅行,不要搞任何花招去迎接任何一种俗套。
——【美】海明威《流动的盛宴》(上海译文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