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宏道(明)——《金瓶梅》从何得来,伏枕略观,云霞满纸,胜于枚生《七发》多矣。
东吴弄珠客(明)——读《金瓶梅》而生怜悯心者,菩萨也;生畏惧心者,君子也;生欢喜心者,小人也;生效法心者,禽兽耳。
张潮(清)——《水浒传》是一部怒书,《西游记》是一部悟书,《金瓶梅》是一部哀书。
张竹坡(清)——《金瓶梅》是一部《史记》。然而《史记》有独传,有合传,却是分开做的。《金瓶梅》却是一百回共成一传,而千百人总合一传,内却又断断续续,各人自有一传,固知作《金瓶》者必能作《史记》也。何则?既已为其难,又何难为其易。
田晓菲(哈佛大学教授)——我以为《金瓶梅》里面的男男女女是存在于任何时代的,不必一定穿着明朝或宋朝的衣服……我们的生活中,原本不缺少西门庆、蔡太师、应伯爵、李瓶儿、庞春梅、潘金莲。他们鲜衣亮衫地活跃在中国的土地上,出没于香港与纽约的豪华酒店。我曾经亲眼见到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