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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遇好事的时光甭张狂，张狂过了头后边就有祸事；凡遇到祸事的时光也甭乱套，忍着受着，哪怕咬着牙也得忍着受着，忍过了受过了好事跟着就来了。
——陈忠实《白鹿原》（人民文学出版社）
古代的政治社会完全崩溃，皇帝是新局面下唯一维系天下的势力。没有真正阶级分别的民众必定是一盘散沙，团结力日渐减少以至于消灭。命定论变成人心普遍的信仰，富贵贫贱都听天命，算命看相升到哲学的地位。这样的民族是最自私自利、最不进取的。
——雷海宗《中国文化与中国的兵》（商务印书馆）
真正流传下来的东西表现了它们所属那个时代的观念和利益，并且所面对的对象也是那个时代，它们并不想迎合我们的口味。经过改编的许多历史的东西因为是专门面向我们的，所以被加进了一些辅料，以使其中的人物和事件迎合我们的口味。
——【瑞士】雅各布·布克哈特《世界历史沉思录》（北京大学出版社）
塞万提斯的小说之所以伟大，就在于它肯定或认可了人生的道德相对性和模糊性。这才是小说存在的“唯一理由”，也是小说在现代性这块铜币的历史花纹上刻写的道德纹章。小说的真正敌人，不是近代的哲学和科学，而是这样的生活教条：区分善恶和对生活道德明晰性的要求。
——刘小枫《沉重的肉身》（华夏出版社）
我曾经不得不学解剖学,这是一门特没劲的课程,但老师在帮我解剖时说的一句话却让我记忆犹新。当时我正徒劳地寻找某一颗神经,老师以他高超的技术在一处我没想到的地方找到了它。我感到恼火,因为教课书误导了我。他笑着说:“你得明白,正常的事情也是世界上最稀有的事情。”
——毛姆《在中国的屏风上》（上海译文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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