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小时候,丢一只铅笔都会遭到责备,现在,中国已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奢侈品消费国度。年轻时,我们很少谈到选择,我们被生潮业浪抛掷,所能做的是在不由自主的处境中坚守自己的品格。现在的青年,每一步都需权衡选择,要担心的反倒是在一步步最优选择中失去了自己。
——陈嘉映《价值的理由》(中信出版社)
人们有时会把内心的哀痛和辛酸寄托在音乐上,以免被那份重荷碾压成齑粉。音乐具备这样的实用功能。小说也具备相同的功能。心灵的苦楚与哀痛虽然是个人的、孤立的东西,但在更深层面上又是可能与别人分担的东西,是能被悄然编织进共通的辽阔风景中的东西。
——【日】村上春树《大萝卜和难挑的鳄梨》(南海出版社)
韦伯1895年就忠告德国人说:“我们将成为什么样的人?不是人均收入是多少,谁住多大的房子,开多好的车,并不是培养丰衣足食之人,而是要培养那些足以构成我们人性中高贵的伟大的素质。”
——杨连宁《中国人为什么活得累》(东方出版社)
生活太频繁地把一种无限空虚的、泄气的、没有希望的、没有写上一个字的空白面转向个人。尽管生活本身呈现出空虚与阴沉,但是聪明、诚实、精力旺盛与热情的人,不让他自己迷失方向。他跨进去,行动起来,建立起“废墟”。
——【荷】梵高《亲爱的提奥》(南海出版社)
最后,他翻然地说道,“无常就是常。无常容易画,常不容易画。”我好久没有听见这样的话了,怪不得生活异常苦闷。他这话把我从无常的火宅中救出,使我感到无限的清凉。
——丰子恺《丰子恺散文》(浙江文艺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