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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摘报 2014年10月21日 星期二

    科学创新“三问”

    《 文摘报 》( 2014年10月21日   06 版)

      10月15日,《文汇报》一版头条发表了上海同济大学汪品先院士的来信,对科学创新提出了“三问”,发人深思。

      科学界对科学创新的认识并不一致,中华文化本身不乏创新,当前需要的是把问题挑明,来一次广泛的讨论。这场讨论不妨从三个问题入手:

      科学究竟是生产力还是文化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提法,极大地提高了科学的地位,迎来了科学的春天。但是科学又属于文化范畴,是当代文化的重要特色和组成部分。既是文化又是生产力,科学就有了两重性:生产力是物质方面,文化是精神方面。

      两重性要处理好位置,否则就会厚此薄彼、甚至顾此失彼。现在要问的是:我们是不是过度强调物质,冷落了科学的文化方面?科学,特别是原创性的科学,往往是出于精神动力而不是追求物质目标。布鲁诺为“日心说”献身并不涉及生产力,达尔文提出进化论也没有考虑提高产量。这种动力来自追求真理的好奇心,即便没用我也要研究,因为这是我的追求。创造需要激情,单纯的物质目标很难产生“吃力不讨好”去做原创性研究的激情,而只会去寻找“成功”的捷径。

      汉语在科学创新中是什么地位

      我国科学的加速发展,提出了一个紧迫的问题:汉语在今后的科学创新中还有多大用处?我国三十来年科学的进展,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国际合作与交流,其载体就是英语。展望未来,汉语是不是只能在一般文化和日常生活中保留,而应该逐步退出科学舞台?

      历史上通用语言都是随着国家兴衰而变化,科学同样如此。英文的全球化,是二次大战后美国建立全球优势的产物。

      当年牛顿写论文用的是拉丁文,爱因斯坦用的是德文,都不是英文。再说世界上最大的语种是汉语,是超过14亿人用的母语,以英语为母语的不足4亿人。在科学主要属于欧美的年代,说汉语的人绝大多数与科学无缘。世界上最多人使用的语言是不是也能用作科学创新的载体?文化要有多样性,科学作为文化的一部分,她发展的旅程是不是也该有多样性?以汉语作为载体的中华文化,会不会在深处蕴藏着科学创新的胚体?

      能不能找到一种途径,既能提高英语使用水平,又能推进汉语在科学创新中的作用,逐步使汉语成为英语之外,也具有创新功能的语言工具?

      如何弥合科学和文化的断层

      现代科学是在文艺复兴中产生的,许多国家设有“科学与艺术院”,两者放在一起。我国不然,从今天的科学院到高考,都是文理分家,中间有个断层,断层的牺牲品是创新。科学和艺术的共同点,都是创造思维、创新冲动。一旦科学阉割了创造性,剩下的只是“为稻粱谋”的饭碗。

      应该深思的是:我们的社会是不是缺少了什么,才有这种断层?《阿凡达》的导演卡梅隆,两年前用自费建造的深潜器下到深海一万米,创造了单人下潜的世界纪录;译成四十种语言的《万物简史》,作者布莱森不是科学家,但能生动细致地告诉你大科学家们当年怎样创新。相比之下,我们恐怕缺了一类为科学和文化构筑桥梁的人。当然还有政策,发达国家评估大型科学计划或研究机构,有一项标准叫“教育与普及”,要向纳税人交代自己的工作,我国是不是也应该引进,去弥合科学和文化间的断层?

      以上三个问题,希望能引起讨论,用创新精神来讨论创新。一场真正的讨论,能在更深的层次上探索科学与文化的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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