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黑猩猩“词典”探究语言的起源

    人类的语言可以分为口头语言（口语）、书面语言（文字）和肢体语言（身体姿势）。语言是不是人类独有的呢？最近，英国研究人员破译出了与人类基因最接近的亲缘动物——黑猩猩的姿势语言，为人类语言起源的研究提供了线索。

    这一研究破译了野生黑猩猩的66种姿势语言，可以表达19种意思。有些姿势仅有唯一的一种意思，有些则有多重意思；有些姿势可以单独使用，而有些则可以组合起来，创造更为复杂的交流。而且更为重要的是，无论是哪只黑猩猩使用这些姿势，它们所表达的意思都是一致的。

    比如，一点一点地把树叶撕咬成条的确是为了吸引异性，并且只表示这个意思，而用手背轻推其他黑猩猩的意思确实是说“来，让我过一下”。但有些动作则表达不止一种意思，比如一只猩猩抓住另一只猩猩的时候，有时是表达“住手”，有时是“爬到我身上”，而有时则是“走开”。

    黑猩猩并不是无意义地在使用这些语言，而是有很强的目的性。当姿势语言没有获得指向对象的回应，它们就会重复做姿势，并根据情况变换姿势，有时还同时使用其他策略，直至达到它们的目的。并且在社会性的说服与协商，比如调解、平息争吵、打架和斡旋、谈判等中，为了相同的目的，它们灵活使用一些姿势的频率会更高。

    早在2013年，美国心理学家就对黑猩猩、倭黑猩猩和人类婴儿的一些姿势语言进行了研究。他们发现三者“惊人地相似”——共同使用“伸手”“用手指或者头部指向某一位置”“抬起手臂要求拿某个物体”等，而这些姿势表达的意思大同小异。研究人员推断，人类的语言或许是继承了600万年前人类与黑猩猩、倭黑猩猩的共同祖先的姿势语言，然后在此基础上不断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