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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摘报 2014年08月12日 星期二

    以“隐身串门术”应对孤苦

    钱根霞 《 文摘报 》( 2014年08月12日   05 版)

        她爱书成痴,自言“一星期不看书,这一星期都白活了。”

        2014年7月17日,杨绛先生103岁了。我极喜她对读书做过的一个比方。她说:读书好比是“隐身串门”,要参见钦佩的老师或拜谒有名的学者,不必事前打招呼求见,也不怕搅扰主人,翻开书面就闯进大门,翻过几页就登堂入室,而且可以经常去,时刻去,如果不得要领,还可以不辞而别,或另请高明。

        杨绛在家排行老四,父亲是一位颇有名望的知识分子,喜爱读书。在父亲的影响下,杨绛也迷恋于书的世界。一日,父亲笑问她若三天不读书,如何?她答:“不好过。”父亲再问:“一星期不读呢?”她答:“那一星期就白活了!”

        “文革”时期,钱钟书与杨绛成了“牛鬼蛇神”,被残酷地折磨,杨绛被人剃了“阴阳头”,还被赶去打扫厕所。这在普通人看来都是难以忍受的侮辱,但她却淡然处之,她把脏臭的厕所擦洗得一尘不染。做完了这一切,她掏出书坐在一边,安然地一页页读下去。

        1994年,女儿钱瑗突患肺癌,钱钟书抵不过伤痛,倒下了,但八十多岁高龄的杨绛没有倒下,她一边照料丈夫,一边再跑大半个北京城去另一个医院照顾女儿。

        女儿钱瑗熬了三年多,终于还是于1997年因肺癌而离世。一年后,病中的钟书难抵白发送黑发的痛楚,也随女儿而去。临终时一目难瞑,杨绛附他耳边轻柔地说:“放心吧,有我呐。”钟书始放心合目,安然离去。

        而今,103岁的杨绛说:“一个人经过不同程度的锤炼,就获得不同程度的修养。好比香料,捣得愈碎,磨得愈细,香得愈浓烈。我们曾如此渴望命运的波澜,到最后才发现:人生最曼妙的风景,竟是内心的淡定与从容。”

        (《羊城晚报》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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