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H370机长扎哈里的另一面

    在马航客机失联事件发生之后，拥有30年飞行经验的机长扎哈里，成为一些舆论指责的“嫌疑人”。近期，记者寻访到扎哈里的同学、好友，还原了他生活与工作的一些细节。

    热爱生活的机长

    曾在马航任职并拥有30年飞行经验的机长、扎哈里的前上司B机长记得，一般而言，马航机长每个月税后工资约为8000美元至9000美元，足以维持体面生活。

    在扎哈里的一些昔日同窗看来，担任马航机长收入虽优厚，但扎哈里也有短板。他的高中同学纳西尔就说，扎哈里实际上从未念过“真正意义上的大学”，“他只在菲律宾学习了两年的飞行”。

    高中毕业20年后，扎哈里去纳西尔家拜访过他。在纳西尔的感受中，已成为马航机长的扎哈里并未觉得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光环”，相反，因为没上过大学，在与同学们的交流中，他反而表现得“有点自卑”。“所以同学们常常安慰扎哈里：这没什么，在我们中间，你的收入是很可观的。”

    “扎哈里的确很低调，他跟陌生人可能话并不多；但跟熟悉的同学在一起，话可不少。并且，他喜欢美食。”纳西尔说道。扎哈里的好友、马来西亚人民公正党副主席秘书张福明给记者展示了一些扎哈里的私人照片，其中就有扎哈里亲手制作马来传统美食Ketupat（当地饭团）的照片。

    “有劫机想法的人通常会表现古怪，但扎哈里既不古怪，也不孤僻，在过去，他会在下班后和同事们一起去喝东西。”B机长表示。

    幸福的五口之家

    大约在2009年9月左右，扎哈里搬进了位于雪兰莪州莎阿南区的新家。为庆祝乔迁之喜，扎哈里与他的妻子菲莎邀请亲朋前来。扎哈里的新家是一栋二层别墅，有部分马来西亚前重要官员就居住在该小区内。

    在同学们的印象中，那是扎哈里的人生中春风得意的阶段。菲莎与扎哈里年龄相当，他们大约在16岁左右就开始相恋，“从小就住在同一个街区，青梅竹马。菲莎是一位全职太太。”纳西尔介绍，53岁的扎哈里与菲莎共育有两子一女，其中长子29岁，也已经育有一个六七岁左右的儿子；二女儿艾莎27岁，在澳大利亚工作；最小的儿子、26岁的阿末瑟，学日语。“这么年轻就做了祖父！”这也是失联事件发生前，好友在跟扎哈里聚会时常常开的玩笑之一。

    在失联事件发生前，菲莎曾在她的个人社交网站上上传她与扎哈里及女儿在一座清真寺内的合影，此外还有一家五口团聚等照片，这让包括纳西尔在内的不少同学友人看来，“扎哈里有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他没有必要去做外界传说的那些危险的事情。”

    飞行模拟器

    在好友张福明的印象中，扎哈里对飞行有着非常浓厚的兴趣。早在这次事件发生之前，友人们就已经知道扎哈里家中有一台飞行模拟器，他不仅将自己与模拟器摆拍的照片上传到网络，而且曾邀请过张福明去他家中驾驶这台模拟器，“这是扎哈里的个人兴趣，他从未要隐瞒这台飞行模拟器的存在。”

    现在，这些碎片被外界解读为所谓“证据”。张福明则反驳，“许多飞行员家里都喜欢装个飞行员模拟器什么的，这很正常。作为这套飞行模拟器的主人，扎哈里有权利决定下载或删除一些资料，就像他的个人电脑一样。”

    政治谜团

    扎哈里在2013年加入了反对党人民公正党。在失联事件发生前，扎哈里在他个人的社交网站上贴过他为反对党大选帮忙的照片。

    纳西尔至今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反常的。在他看来，他周围的朋友是反对党支持者的比比皆是，只不过有人高调，有人低调，“加入反对党的人，确实是想给马来西亚带来一些改变”，扎哈里只是他们中的一个而已。

    “在我们看来，扎哈里有一份好工作、好收入、好家庭、好的太太以及好的住宅，他没有任何动机或冲动去做外界猜测的那种恐怖主义的事情，去毁掉他目前的幸福生活。”张福明说。

    （《21世纪经济报道》4.10 贺莉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