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库图拉·玛古贝恩的家位于约翰内斯堡东部的郊区,今年18岁的她坐在家中舒适的起居室里,做了一件较年长的南非黑人几乎无法想象的事情:她在充满热情地称赞阿非利卡语。
种族隔离时代,强制教授阿非利卡语是激发起1976年索韦托学生运动的导火索之一。
在玛古贝恩看来,“阿非利卡语也只是一门语言。”在玛古贝恩这一代人中,这种感觉十分常见。他们生于种族隔离结束之后,或即将结束之际,他们被称为“生来自由”的一代,由于太年轻,所以对种族隔离没有太多记忆。
但“生来自由”的一代也有另外一个名字——曼德拉世代。他们坚持认为,决心展望未来而不是回首过去,才是献给曼德拉的最深切的礼赞。玛古贝恩说,“我们要互相宽恕,这样才能完全地走出过去,才能全身心地为一个我们理想中的南非做出贡献。”
“生来自由”的一代人绝大多数都很乐观。但南非的黑人仍然远远落后于白人,而且按某些标准来看,甚至出现更大退步。按照当前汇率计算,2001年,白人家庭的收入比黑人家庭高出将近1.7万美元。到2011年,收入差距扩大至将近3万美元。虽然南非大幅减少了没有受过教育或只接受过几年小学教育的黑人,但很少有白人需要克服这种障碍。
在社会生活方面,南非依然处于深度割裂的状态。只有不到40%的南非人会与其他种族的人交往,只有22%的白人和1/5的黑人居住在不同种族混居的社区。学校也依然存在严重的隔离现象:只有11%的白人儿童和15%的黑人儿童在不同种族混合授课的学校就读。
(《海外星云》2014年第1期 张亮亮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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