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渗透”

    近日热播的谍战大戏《渗透》，讲述的是中共东北隐蔽战线。虽然是电视剧，但其中也有历史的影子。

    情报组成员多为富二代

    日军占领东北后，引起广大留日中国学生的强烈不满。1935年秋，张为先、丁宜、陈卓毅三位东北名门望族子弟在日本发起创建“东京反对帝国主义大同盟”。这三个人背景不同一般。

    张为先是辽沈民族工业奠基人张惠霖之子。陈卓毅家为奉天（今沈阳）首富。丁宜与陈卓毅是奉天同泽男中(今沈阳同泽中学)同班同学，清华毕业后去日本留学，中共地下党员。

    “东京反帝大同盟”表面上是读书会形式，主要任务是宣传抗日救国思想，调查日本政治、军事、经济等情况。由于成员多为富家子弟，他们的勇气和才干引起了国共两党的注意，都派员前往日本与他们联络。而此时中共东北地下组织遭到破坏，身为共产党员的张为先和丁宜只得从其他渠道寻找党组织。

    1937年6月，张为先到北平，与中共中央北方局华北联络局副局长南汉宸接上关系。南汉宸指示他回东北组建情报网，收集日本在东北的情报。张为先返回沈阳后，立即发信通知东京的丁宜、陈卓毅回沈阳。

    “渗透”到政府部门

    陈卓毅回国后，以留日学生和富家子弟的身份，打入伪石门市（今石家庄市）公署，担任石门市代理市长，开展秘密情报工作。

    不久，中共地下党员何松亭由天津来到石门，并以老乡名义住在陈卓毅家。几天后，陈卓毅发现家周围有日伪特务盯梢。盯梢者就是日军特高课黑田的人，但不清楚原因。何松亭回天津后，组织认为：陈卓毅已暴露，为了不引起特高课的怀疑，叫他向石门市伪政府提出辞呈，立即返回北平。

    1942年初，潘汉年情报系统获得一条绝密情报：华北日军准备对冀中抗日根据地进行军事行动，但日期、规模等尚不清楚。搞清日军行动计划的任务落在了陈卓毅身上。

    陈卓毅把目标锁定在留日老同学、日军华北警备司令部彭副官身上。由于黑田已经对陈卓毅有所怀疑，他不便以留日同学名义去见彭副官，否则得不偿失。怎么才能尽快见到彭副官套出情报呢？

    巧取大“扫荡”情报

    机会来了。一次留日同学聚会上，来了个日本艺妓。一名留日同学讲，这名艺妓与日军司令部高级军官关系密切，可以随便出入日军司令部。陈卓毅于是与这名艺妓搭讪起来。几天之后，陈卓毅在这名艺妓的带领下，顺利进入日军华北警备司令部，见到了彭副官。

    老同学相见分外兴奋，聊天叙旧，陈卓毅一点儿不问司令部的事儿，彭副官也压根儿不说军情大事。临近告别，陈卓毅巧妙地说：“咱们同学聚会，你老缺席，你什么时候到北平和同学聚会呀？”彭副官面露难色地说：“我不是不想去。最近司令部规定谁都不准请假出门。”

    陈卓毅没有继续追问，起身告辞，在靠门口的日文记事板上看到了两个字——“五一”。到了走廊里，看四周无人，彭副官才压低声音悄悄地对他说：“你最近可不要到处乱走，就在北平待着吧”。

    凭着情报人员的警觉，陈卓毅迅速将彭副官的暗示与“五一”二字联系在一起。刻不容缓，他连夜赶到天津向组织报告：日军对冀中根据地的行动大约就在1942年5月1日前后。

    果然，1942年5月1日，疯狂的“五一”大扫荡开始了。由于中共晋察冀分局社会部向中央提供了准确情报，根据地政府机关、电台、医院、学校、幼儿园及兵工厂得到有效保护，损失降到了最小程度。

    （《北京晚报》2013.12.28 和山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