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物价面面观

    我对俄罗斯有过三次访问。

    记得2001年来到莫斯科时，莫斯科的平均房价为每平方米720美元。我在2012年夏日走访莫斯科的时候，莫斯科的平均房价已达到5902美元/平方米，相当于每平方米房价37478元人民币。需要说明的是，俄罗斯的房屋面积，指的是使用面积，不是中国通常所指的建筑面积。 

    莫斯科市中心的房价，如最热闹的阿尔巴特街的房价是9280美元/平方米。莫斯科大环（相当于北京的五环）外的房屋，则每平方米价格为1500美元。限于经济条件，很多人只能买莫斯科大环外的房子。“高高在上”的房价，使莫斯科的年轻一代，处于两极分化之中：如果长辈是原莫斯科居民，拥有苏联时代的“福利房”，年轻人继承了多套住房，成了“天赋富翁”。他们可以不再工作，光是凭出租或者出售这些房子，就可以舒舒服服过一辈子。另一些年轻人，尤其是从外地来的年轻人，那将是另一种命运。他们要么竭尽多年的积蓄，在莫斯科远郊买一套小小的房子，每天花费大量时间在上、下班的路上，要么就是忍受高租金，永远做租房户。 

    2006年，莫斯科的物价超越东京、首尔，排名第一，头一回夺得“寰球最贵城市”之称。此后多年，莫斯科一直在前5名之内。在莫斯科超级市场里，现在一瓶普普通通的纯净水20多卢布，相当于人民币5元，而在闹市区或者旅游景点，则要40到50卢布。

    俄罗斯《共青团真理报》记者在2011年11月的调查，真实勾画出莫斯科中等超市里的食品价格，即1美元可以买的食品分别是——1盒1升的牛奶、2块面包、0.1公斤牛肉、9个鸡蛋、0.1公斤黄油、3袋盐、0.2瓶伏特加。 

    在莫斯科的食品中，牛奶、面包、土豆、洋葱比较便宜，而蔬菜、水果则随季节波动很大。莫斯科的冬季长，在天寒地冻的严冬，蔬菜、水果的价格比夏天贵3倍是很正常的，尤其是西红柿很贵。 

    在莫斯科乘地铁，论次不论路程。在2012年，莫斯科地铁单次车票为28卢布，相当于5.6元人民币。月票为1710卢布，相当于342元人民币。年票为11430卢布，相当于2286元人民币。公共汽车的单次车票为25卢布，相当于5元人民币。 

    高物价之下的莫斯科，也有不贵的，那就是文化消费。国家大剧院是莫斯科顶级的剧院，在那里看芭蕾、看歌剧，门票只是300至500卢布，相当于人民币60至100元。电影、戏剧票也不贵。很多博物馆免费开放。公园也免费开放。动物园的门票也不贵。 

    虽然俄罗斯这些年物价飞涨，但是工资也大幅度提高，所以如今远远超过了中国的工资水平。2011年莫斯科居民的平均月收入为40000卢布（1300美元），约合人民币8500元。

    莫斯科朋友告诉我，苏联时代医疗是全民免费的，现在仍是这样。通常看病之后，只有药费是自己付的。义务教育也免费，中小学还给学生免费提供课本以及午餐。 

    最令我惊讶的是，莫斯科的朋友还说，居民所用的自来水以及24小时供应的热水，还有冬季供暖，都只是象征性收费。这也是遗留的苏联时代的福利制度。

    如果把这些福利，加上不断增加的高工资，莫斯科的高物价就显得不那么“可怕”了。

    （《羊城晚报》8.11 叶永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