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观察一下世界一流顶尖大学,就会发现,其在科学上的贡献都与文化有关。例如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它在科学上的成就与它特有的文化“美丽的心灵”密不可分;它允许教授9年不出文章,也不问他在做什么,更不会统计他一年内发表了多少SCI文章;结果,怀尔斯(Andrew Wiles)获得了菲尔兹奖特别奖。美国获得的菲尔兹奖(有数学诺贝尔奖之称)总数的一半源于普林斯顿大学。它还允许身患精神病的纳什(John Nash)教授继续留在校内逾30年,最终他获得了1994年诺贝尔经济学奖。
此之外,科学与人文之间还有更深层次的关联。不管“做人”还是“修业”,都离不开文史与科学,离不开文史与科学的交融。而科学,特别是科学史与科学精神,同样充满着做人的道理。
世界上一流本科教育都把“做人”放在第一位。美国有一批非常优秀的本科院校,称为Library Art College。很多人把它翻译为“文理学院”,说明文理并重,学生必须学习广博的知识;但更好的翻译可能是“博雅学院”,“博”指广博的知识,“雅”指素养、修养。通过在课堂上接受的讨论式、相互质疑的训练,在住宿学院内受到的名师熏陶,在第二课堂(学生社团、社会实践)的锻炼,学生就敢于争辩,追求真理,懂得思考,学会做人,学会与人相处。
奠定耶鲁大学成为世界顶尖大学基础的《1828耶鲁报告(1828YaleReport)》,在184年前就明确指出:我们的教育应是“全面的教育”,我们培养的人应该“具备全面知识并拥有高尚的品德,这样才能成为社会的领军人才,并在多方面有益于社会。他的品质使他能够在社会的各阶层散播知识之光。”
(《文汇报》8.15 杨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