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恩来的初恋女友

    1958年6月18日，昆明城外，56岁的张若名伫立在河边，纵身跃入了盘龙江中。当时，绝少有人知道，这位被打成“右派”的女性，不仅是中国妇女解放运动的先驱者，而且还是周恩来的初恋女友。

    一同留学法国

    周恩来与张若名的友谊可以追溯到他还在南开中学读书的时候。

    1916年，14岁的张若名考入了天津直隶北洋第一女子师范学校，与邓颖超是同班同学。“五四”运动爆发后，张若名与周恩来、郭隆真、刘清扬等人一起创建了革命团体——“觉悟社”。 那个时候，周恩来和张若名两人可谓惺惺相惜。

    邓颖超后来曾对周恩来的侄女周秉德说：“那时，觉悟社的人都说，如果周恩来放弃独身主义，他和张若名就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1920年11月7日，周恩来与张若名共同踏上了赴法求学之路。1922年，应是周恩来与张若名感情最融洽的一年。但也因为这一点，周恩来的学习松懈了。蔡和森看到后，向周恩来发出了警告：“你不该沉湎于美色。”

    素来胸有大志的周恩来，被这“当头一棒”猛然喝醒，深悔沉湎其中。“张若名作为终生的伴侣到底合适吗？”周恩来考虑着这个问题。

    不久，张若名因为出身问题，在党内受到审查。又因参加政治活动，遭到法国警察几次跟踪盘问。她感到委屈和不满，遂决定退出党组织，留在法国专心读书。

    “我是认定马克思主义不变的，我的终生伴侣，必须是志同道合，经得起艰难险阻的战友。于是我主动与张若名说清楚了我的想法。”周恩来说。

    周恩来和邓颖超是在1923年的春天，确定了爱情关系。其时，张若名搬进了距离里昂大学较近的一所天主教女子中学公寓。1927年10月，张若名顺利地踏入了著名的里昂中法大学的校门，在这里继续攻读她的博士学位。

    重逢后的永别

    1930年春天的一个夜晚，周恩来来到里昂中法大学找到张若名。周恩来告诉她，自己刚到莫斯科参加了中共六大。为了安全起见，他不得不绕道欧洲，准备从海上回国。因为路过里昂，所以想着要来看看她。周恩来还告诉她，自己已于1925年和邓颖超在广州结了婚，小超向若名姐问好。张若名则对周恩来说，自己虽已离开了革命队伍，但决不会出卖朋友和党的秘密。

    1930年，张若名与杨堃结婚。1931年元旦刚过，张若名夫妇便回到了古都北平。1948年春，应云南大学校长熊庆来先生的邀请，杨堃、张若名举家南迁，并担任云南大学中文系的教授。

    昆明解放后，张若名加入了中国民主同盟，并于1950年开始，重新申请加入中国共产党。

    1955年春，周恩来和陈毅在赴印度尼西亚参加亚非会议途经昆明时，特意到云南大学会见了张若名和她的丈夫。据当年周恩来的卫士长成元功回忆，总理一见到张若名就非常感慨地说：“多年不见了。”然后又说：“我代表小超问若名姐好。”总理还问她想不想回北京工作。谈话一共持续了5个小时。

    上世纪50年代中期，张若名被打成右派。1958年6月18日上午，系里开反右批判会，要张若名承认诸多罪名。倍感羞辱的她选择了投水自尽。当周恩来了解到张若名的屈死时，十分震怒。在周恩来邓颖超的过问下，中共云大党委才对张若名的错误批判进行了甄别，向家属赔礼道歉。

    直到“文革”结束后，在邓颖超的亲自过问下，张若名才得到了彻底平反，恢复了名誉，而那时，她已离世20多年。

    （《北京广播电视报》9.12 张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