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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摘报 2011年08月04日 星期四

    郭沫若为什么与鲁迅失之交臂

    《 文摘报 》( 2011年08月04日   06 版)

        鲁迅逝世后,郭沫若曾多次作文,表达自己未能与鲁迅谋面而追悔莫及的心情。他说:“自己实在有点后悔,不该增上傲慢,和这样一位值得请教的大师,在生前竟失掉了见面的机会。”

        1920年10月,郭沫若在《学灯》增刊上,第一次读到鲁迅的小说,那就是《头发的故事》。他认为鲁迅的观察很深刻,笔调很简练,又“觉得他的感触太枯燥,色调暗淡,总有点和自己的趣味相反驳”。正因如此,当郁达夫劝他读《故乡》和《阿Q正传》时,他没有再去读。

        1921年,郭沫若、成仿吾、郁达夫成立创造社。成仿吾等年轻气盛,撰文批评鲁迅的《呐喊》。鲁迅对此极不高兴,说:“他的‘庸俗’的罪名,几斧砍杀了《呐喊》,只推《不周山》为佳作。”成仿吾不是赞许《不周山》吗,那么,《呐喊》二版时,鲁迅就偏偏删去《不周山》。

        1927年10月至1928年2月间,鲁迅和郭沫若同在上海,都是日本书店老板內山完造的朋友,内山书店经常可见他们的身影。可是,他们竟然一次也未谋面。看来,两人都在回避、躲闪,以避免哪怕是邂逅时的尴尬和不安。

        创造社责难鲁迅的文章,一篇接着一篇。郭沫若以杜荃的笔名在《创造月刊》发表《文艺战线上的封建余孽》,说,鲁迅“像这样尊重籍贯,尊重家族,尊重年纪,甚至于尊重自己的身体发肤,这完全是封建时代的信念!”为称快一时,他甚至对鲁迅作出这样的结论:“资本主义以前的一个余孽”,“一位不得志的FASCIST(法西斯谛)”。

        鲁迅心中虽然也不免凄婉,但还是采取了冷静的态度,所进行的反击也仅是只言片语。

        1936年8月上旬,鲁迅写出《答徐懋庸并关于抗日统一战线问题》,对“民族革命战争的大众文学”和“国防文学”的口号之争发表了系统的意见。鲁迅信中的一段话说:“我和郭沫若、茅盾两位,或相识,或未尝一面,或未冲突,或曾用笔墨相讥,但大战斗却都为着同一的目标,决不日夜记着个人的恩怨。然而小报却偏喜欢记些鲁比茅如何,郭对鲁又怎样,好象我们只在争座位,斗法宝。”

        郭沫若读后深感愧疚,对鲁迅“态度很鲜明,见解也很正确”的观点,表示“彻底佩服”。8月30日,郭沫若写成《搜苗的检阅》,有意向鲁迅表示歉意。可是,10月19日凌晨5时25分,鲁迅病逝。两人终未谋面,他们之间的隔阂也没能冰释,这成为郭沫若一生的悔恨。

        (《人民政协报》7.28 张家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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