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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摘 2013年12月01日 星期日

    阅历,一种诗意的沧桑

    安武林 《 书摘 》( 2013年12月01日)

        书名:《逃离》

        作者:【加拿大】艾丽丝·门罗

        出版社: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

        定价:28.00元

        出版日期:2009年7月

        加拿大女作家门罗荣获诺贝尔文学奖,当之无愧。尽管总有遗憾,那也是在所难免的。本来,人生就是充满遗憾的河流,更何况一个区区诺贝尔文学奖。但门罗却竖起了一个旗帜,如同威廉·福克纳一样,一辈子就写一个小镇的天空、小镇的河流、小镇的土地、小镇的变迁和沧桑就足够了。不需要有多大的野心,脚踏实地,默默耕耘,以沉静的心灵和坚定的意志,敏感而又富有洞察力的眼睛,富有表现力的笔触,写写自己熟悉的生活,便可以涂抹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门罗就是这么一个女作家。

        门罗的短篇小说和一般意义上作家的短篇小说大大地不同,她的短篇小说是高度浓缩的产物,或者说她以写长篇的手法写短篇的,或者说她的短篇小说的内容包含了一部长篇小说的容量。她的小说之所以沉甸甸的,给人以沉重之感,就如同我们面前站着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一样,他的眼睛,皱纹,皮肤,头发……无不向我们展示着人生的岁月,无不向我们传递着往昔的繁华。

        门罗的《逃离》尽管絮絮叨叨的,有女人的那种温婉细致,我们在阅读的时候,似乎在聆听一个女人的旅途见闻,各种趣事,我们面带笑容,乐不可支,但等我们阅读完一篇小说的时候,笑容就在我们的脸上凝固了。苦涩,无奈,尴尬,惆怅,百感交集,唏嘘不止。尤其是岁月的无情,冷酷,把一个个丰盈的生命都风化成了干瘪的果实。虽然她无异于做医生的手术刀,对生命进行细致而又冰冷的剖析,但她的笔触却总在无情的岁月上作文章。不管是萍水相逢的露珠情缘,还是刻骨铭心的恋情,几乎都是以悲剧而告终的。不是主人公生命消亡,就是在茫茫的人海中消失,或者已经走到生命的终结,或者住进医院,但不可否认的是,门罗的这本书散发着浓郁女性意识,对女性的体验、心理、意识都把握得非常精准。也就是说她更多的笔触和精力都花费在女性主人公的身上。对于男性的刻画,大多是粗线条的,或者以女性视角进行客观观察,但落脚点依然在女性身上。

        门罗笔下的主人公,基本上都是生活中的普通人,生活在中产阶级这个水平上的人都很少。所以说,人物是五花八门,各种职业的都有。如首篇《逃离》中的克拉克,曾经从事过无数种职业,后和情人卡拉养几只马教人学骑术为生。第二篇中的《机缘》中的朱丽叶应聘一个学校从事无人愿意从事的古典文学教育工作。其中很多漂泊无定,生存艰难。所以说,门罗的小说生活气息非常浓郁,能让人们看到人生存的艰难和不易。从门罗的作品风格来看,她属于写实派的,反映社会现实,真实的人生,揭示普通人的生存境遇。形形色色的人,形形色色的人生,在不长的篇幅里,展示了广阔的人生。尤其是高度浓缩的时空给人带来的变化,让人惊讶和震撼。

        门罗的小说,像忧郁的诗歌。有阅历的人,阅读她的小说更有深刻的体会和感悟。也许,人生的阅历,对于每一个人,都是一种诗意的沧桑感,这便是门罗小说给我传达出的信息。

        (摘自安武林新浪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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