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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摘 2013年03月01日 星期五

    妈妈的手好温暖

    熊顿 《 书摘 》( 2013年03月01日)

        一场“无厘头”的抗癌史,一股能在痛楚里看见希望的正能量

        2011年8月21日清晨,我病了,医生告知我得了淋巴瘤。我依然无知者无畏地犯大傻,直到领教到肿瘤君死去活来的折磨……我终于开始了每天与肿瘤君的抗争!在发病后特别痛苦的那些晚上,我一定要牵着妈妈的手才能入睡。妈妈温暖粗糙的手,是我安然入睡的慰藉……

        我对得病这件事一直没有太在意,倒不是因为我心理素质高,而是还没有感受到疾病的可怕。症状虽然明显,但是没有电视里演得痛苦,最难受的就是咳嗽了,但咳着咳着也就习惯了……

        在妈妈陪床的第一个晚上,我终于领教了肿瘤君的厉害,一开始只是普通的肩背酸,突然就剧痛起来,就像是有人把手伸进我胸口使劲捏我的心脏一样。在医生护士忙作一团的时候我整个意识都是模糊的,耳朵里只听到妈妈一叠连声地叫我名字。疼痛折腾了大半夜,我才慢慢平静下来,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经历了一场死去活来的疼痛。妈妈担心得一夜没睡。

        我以为长大后就不会依赖妈妈了,可是在发病后特痛苦的那几天晚上,我却一定要牵着妈妈的手才能入睡,老妈的手温暖粗糙,却是让我安然入睡的慰藉,就像小时候摸着妈妈的嘴唇入睡一样安心……

        我知道在家里逍遥惯了的妈妈在北京待不惯,常常给爸爸打电话抱怨,在我面前却只字不提。但我实在是个不孝的女儿,总是仗着妈妈的宽容,而肆无忌惮地任性。

        由于妈妈太过担心我的病情,几乎把我当小孩来照顾,多年独立生活的我终于受不了被当成小孩,就会耍脾气,闹别扭。可每次发作完,我又会后悔,觉得妈妈很不容易。有一次我又为了自己乱发脾气跟妈妈道歉,看到妈妈在厨房偷偷抹眼泪。我知道妈妈因为担心我,受了不少累。在医院刚刚听到我病重的消息,妈妈偷偷在厕所哭,哭完擦干眼泪出来对着我笑。

        “妈妈,对不起!我很不乖,老惹得您担心。”伤心的时候还是想搂着您,什么都不说,我就会安稳。对我来说,“安”字就像母亲张开的双手,要将女儿搂在怀中,女儿在母亲的臂弯中才会感到妥帖的温暖。

        在我画这些的时候,妈妈正进我房间来。

        (摘自《滚蛋吧!肿瘤君:我与癌症斗争的一年里》,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2012年9月版,定价:29.8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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