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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明日报 2024年09月04日 星期三

    《光明日报》上的丁玲足迹

    作者: 《光明日报》( 2024年09月04日 14版)

      ● 1949年7月4日,刊发本报记者的报道《访问作家丁玲》,其中写到,抗战发生的第一年秋天,记者在山西一个小县城的古庙里看到丁玲先生演剧。那时,她和她的西北战地服务团的同志们是赤足、草鞋、灰军装,背着沉重的行囊,跨越黄河在高山急水间跋涉。丁玲本人脸上焕发着红光,眼里闪耀着战斗的欣喜。有着湖南人明快机智的谈锋。十二年过去了,丁玲先生在战斗中锻炼得更坚强更硬朗了。回忆起在获鹿乡下她认识的一些老乡老太太们,她连声赞美她们,她说她在那里真正找到了好朋友,这些朋友不止一次地给她勇气,鼓舞了她、激励了她、给她生命的力量,是她精神上最大的安慰。“过去我总觉得和知识分子在一起好,可是慢慢的,我感到还有比这更好的,更温暖的。”她还希望回到农村和工厂里去,她说“那简直舒服得很,有味道得很”。

      ● 1952年5月24日,刊发丁玲的文章《要为人民服务得更好》,其中写到,作家是不要赶时髦的。我看见有些人常常去抢材料,好像作品同新闻一样,迟出一天就减少了价值,这完全是多余的担心。我们说,我们的作品赶不上现实,文学上的成就还远远落后于政治的经济的军事的成就之后,意思是指我们作品的质量,是指我们作品的内容,没有很好地反映伟大的斗争的现实生活。作家是要写新鲜事物的,作家如果生活在群众之中,他每天都看见新鲜事物,他自然会写的,用不着抢。

      ● 1984年5月24日,刊发丁玲的文章《漫谈散文》,其中写到,我赞成写小说的人也写散文。一篇散文只有两三千字,甚至几百字,要写出东西来,给读者以深刻的印象,就得讲究文学语言,写得精练一些,深刻一些,有分量一些,给人的东西多一些。写诗的人也应该写散文。前几年一位诗人对我说:一个期刊编辑部办过一个诗歌作者学习班,发现个别的年轻诗人要用一两千字把一件事记叙清楚都很吃力。这样怎能写得出好诗呢?诗人的感情特别强烈,想象特别丰富;文笔要求凝练和谐、生动准确。如果能写出行文如行云流水般的散文,那就证明他的语文基础很好,具备了写出优美诗篇的重要条件。

      ● 1986年3月16日,刊发唐弢的文章《感谢你,丁玲同志!》,其中写到,在《五世同堂,振兴中华》一文里,丁玲同志把我放入第二代作家,列为“虽然有病,但仍坚持整理旧作,不时也发表新作”的一群。论开始从事写作的时间,我确实属于这一代,但和同代的曹靖华、张天翼、楼适夷、聂绀弩诸位相比,他们却要比我长几岁,都是我的前辈,丁玲同志自己也是。我知道丁玲同志,除了她的作品《在黑暗中》《水》《夜会》等小说集外,主要是和鲁迅先生相识之后,得自鲁迅先生的口中。我记得鲁迅先生是这样谈到丁玲同志的。他说,按照她的性格,决不会安于南京那样的生活,她会反抗的,也许先生已经知道丁玲同志有出奔的意思了吧,我不清楚。鲁迅先生述说这些故事的时候,带着赞扬和引以为豪的口气,双目发光,炯炯有神,仿佛在说:看,我们有多么好的同志啊!

      ● 1991年3月14日,刊发本报记者的报道《永不消失的春天——写在丁玲逝世五周年纪念会上》,其中写到,这是一个简朴而亲切的纪念会。在丁玲生前居住的北京木樨地22号楼内那间简朴的小客厅。3月11日,当年和丁玲在延安住窑洞、吃小米,在文艺战线上并肩战斗的老战友、老朋友,带着鲜花和敬意,陆续来到这间简朴的小客厅。客厅的陈设,还像丁玲在世时一样,简朴清淡。在客厅的东南角上,竖立着她最喜爱的一幅放大照片,这是1937年她奉党中央的派遣,担任西北战地服务团团长时,身着八路军戎装,在抗日前线拍摄的。在这幅放大的照片上,刻印着她亲笔题写的两句话:“丁玲永远是属于中国共产党的,是党的一个普通的忠实战士!”在客厅的正面墙上,新增了她80岁寿辰时拍的放大照片。这是在她去世后,她的亲属和朋友们把她生前留下的最后一张近照,作为永恒的怀念,特意挂在她生前和朋友们促膝谈心的这间简朴的小客厅里。那照片上的满头银发,布满额头的那一道道深深的皱纹,烙印着中国当代这位无产阶级作家的共产主义信念与追求,她的奋斗终身的风雨征程。望着照片,透过那双坦诚、闪亮的目光,像往常一样,笑迎着离别了五年的战友。

      ● 1992年6月6日,刊发王增如的文章《丁玲与叶圣陶的交往》,其中写到,1984年春节前夕,丁玲到叶圣陶家拜年,两位老人坐在一处,除了谈文学,谈作品,谈些文艺界的事情,也谈身体,谈子女,唠家常。叶老说:“我今年91岁了,属马的。我们家四代四个属马的,按午马论,我是一午,叶至善是二午,他的大儿子叶三午是三午,三午的长女刚好是四午。”丁玲听了,由衷地说:“好啊,祝愿你们家万马奔腾。”叶老乐了。1985年7月初,一个炎热的夏日,丁玲又一次到北京医院探望叶老。她走进病房的时候,叶老正在午睡。守候在床边的叶至善忙站了起来,招呼丁玲。丁玲摆手示意:不要惊醒了老人。他们轻轻地坐下来,丁玲把声音压得很低,询问老人的病情。叶至善笑着说:“没关系,我父亲耳朵背,听不见,前两天做梦,还在念叨‘丁玲女士’呢,好像说的都是三十年代的事。”“丁玲女士”,这是多么熟悉的称呼,丁玲心头滚过一阵热流,向老人望去,老人睡得正香,脸上依然是慈祥和善的表情,她默默祝愿这位引她走上文学道路,在重要时刻帮助过她的老人长寿、健康。

      ● 2015年7月28日刊发贺桂梅的文章《丁玲非常重要》,其中写到,以前对丁玲的研究太重视她作为文学家的层面,总是讨论她的文学好或不好,以及她作为文学家的活动。其实丁玲是大于“丁玲的文学”的,丁玲的生命史更具有20世纪思想史、文化史、政治史的丰富性和症候性。由一个作家来讨论整个20世纪中国的革命历史,现当代作家之中大概唯有丁玲可以担当。丁玲一直处在20世纪中国革命的中心位置,不同时期都是如此,可以说用这么一个人就可以串联起20世纪革命的历史过程。

      (刘江伟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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